乃至日軍的嚴重威脅。
柳清慧把無奈的目光投向畢爾,似乎問:現在怎麼辦?
畢爾避開這種令人不安的目光,望窗外。外面下著毛毛細雨。雨絲綿綿,像心裡的不盡愁絲;雨滴聲聲,紛繁雜亂,與屋內的山靜形成強烈反差。
沉默。
山靜。
柳清慧忍受不了這種難耐的靜默,朝畢爾憤怒地大聲喊,你說話呀!你啞了嗎?
畢爾就慢慢陳明厲害。東山防線輕而易舉被敵人突破,武漢震動,國人震驚,軍委會不管是為了嚴肅軍紀,還是為了給國人一個交代,必然要嚴懲主要責任者。邊強有李運鴻往他身上潑髒水,這一次定是凶多吉少。如果不搶在軍事法庭給他定罪之前把他救出來,恐怕他永遠也回不來了。
愛德寧反對這時候營救邊強,認為這是一種希望幾乎等於零的選擇,搞不好還要把自己也搭進去。
柳清慧顧不得許多,哪怕只有百分之零點幾的希望,她也要作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去把邊強救回來。她望著畢爾問,誰願意跟我回武漢去救他?
阿秀忙說,姐,我跟你回去救他!
畢爾不答。柳清慧就直截了當問,畢爾,你曾經在共產國際工作過,現在又是新四軍指揮員,是你帶領東山遊擊縱隊幫獨7師解圍的,邊強是否有罪,你是最好的見證人。如果你出面為邊強澄清事實的話,當局一定會相信的。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救他嗎?
畢爾則在想,這一切肯定是李運鴻從中搞的鬼。如果邊強回不來,李運鴻就會趁機下手,把女子行動隊奪去。說不定李運鴻已經開始採取行動了。看柳清慧急破無門的樣子,他心情愈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