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門。”
“……謝謝你,英生……”溫琅微笑,謝謝你的藍漿果酒,謝謝你的這場煙花。
“不用謝。”英生伸手,輕拍一下溫琅的額頭,“你和我還客氣什麼?”
其實,我不過是想和你,一起,看一場煙花。
“好浪漫好浪漫好浪漫……”君君事後聽說了,和小丁以及潘,完全是一副神魂顛倒的表情,三人統統變做星星眼,“不行了不行了,琅琅你一定要把我引見給這位英生童鞋,太太太太浪漫了,這麼塞克西又懂得討女孩子歡心又會得製造浪漫的男人,多乎哉?不多矣!”
“是咩是咩,我現在投英三少一票!”小丁已完全倒戈。
溫琅嘆息,早知道就不把煙花夜告訴君君和小丁了,偏偏當夜兩人串通好了似的,齊齊打電話來報平安,可是她不在食肆,也沒帶手機,把兩人急得半死,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小丁竟然把電話打到沈家姆媽家裡去。
然後沈家姆媽神秘兮兮地說,乃勿曉得了伐?小溫同一個男孩子跑出去了。
隔天就換來三堂會審,把她審了個一清二楚。
如今三天過去了,三人還沒有從她交代的事裡回過味兒來。
可是她們不曉得,溫琅心裡,那陳年的傷,總會隱隱地痛。
想起父親的一句,琅琅,齊大非偶。
想起自己與裴一年便到盡頭的婚姻。
想起英生比裴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家世。
想起了這些,那些痠軟甜馥的心情,便悉數化成了纏綿的澀,滲入骨髓。
溫琅真想學人猿泰山,雙拳擂胸,當空長吼。
不料更鬱悶的事情還在後頭。
長假方一結束,衛生監察部門便過來,冷冷宣佈,據顧客反應,溫琅的食肆衛生不合格,需要全面檢查,停業整頓。
彪悍如君君,潑辣如小丁,幾乎當場罵娘。
潘的膽子到底小一些,但也露出忿忿不平的顏色來。
只得溫琅,震驚過後,不過是一聲苦笑,攔住欲上前理論的君君,接過那一紙停業整頓的通知。
“溫琅!”君君氣得半死,“你這溫暾性子,要被人欺負到什麼時候去?!難道真要教人騎到頭頂,屙屎屙尿?!你肯我還不肯!!”
“是啊,溫蒂,那天的事,並不是只我們在場,還有其他目擊的客人,我們完全可以請客人出來做證,還我們清白。”小丁也不認可就這樣不為自己辯解,就接受停業整頓的決定。
溫琅搖頭,她從沒打算要那天的客人出面替她做證。
潘在一旁,小聲囁嚅:“老闆你停業了,我的學費和生活費怎麼辦?”
溫琅聽了,一愣,心下有些歉疚,是是是,她怎麼可以忘記,她已不是自己一個人?
“對不起……”
君君狠拍溫琅的肩膀,“現在不是說對不起的時候,你接下有什麼打算?”
打算啊……溫琅抿嘴,左右看了看氣得噘嘴的小丁和目露惶然的潘,心中百轉千折,最後悉數化成一縷微笑。
“停下來休息,是為了走更長的路。既然有關部門勒令我停業整頓,我就安心停業一段時間,內外仔細檢查,將疏漏不足之處,彌補改正,也正好趁機放個長假。小丁和潘,在我停業期間,我給你們發基本工資,直到重新開業,行麼?如果你們找到了新工作,我也衷心祝你們更上層樓。”
“老闆!”小丁和潘齊聲叫,不是不感動,也不是不傷懷的。
“唉——”君君長聲嘆息,然後一把將溫琅抱在了懷裡,“琅琅你這老好人!”
小丁的眼圈也紅了,她一路親證溫琅的艱辛,不料總算風平浪靜,卻好端端被一個馬臉女給攪和了,命運哪裡還有一點公平?
潘茫然地望著這一切,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令自己即使工作起來也覺得開心的兼職,還有可以一起笑一起鬧的朋友,難道,就這樣散了麼?
就在四個女孩子,在天井裡,幾乎要抱在一起痛哭的時候,一把淳厚男聲自門口傳了過來。
“你們……這是怎麼了?”
小丁抬起頭來,看見一個高大健碩的男子,迎著陽光,站在門口臺階上,彷彿一座由天而降的鐵塔,穩健內斂。
“小曹主任你來得太好了!”小丁不管溫琅怎麼打算,她是絕對不許有人以莫須有的罪名,給她們食肆潑汙水的。
平頂頭肌肉男,居委會新到任的碩士畢業生,小曹主任,認認真真地,聽小丁將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