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低沉的語調說道:
“我豈有不知這種原故道理,只是卻必須坐至陰毒侵體而難耐之時,方能試出那件往事是否和這……”
及哮天未等章性初話罷,已介面說道:
“章兄所謂之往事,能與他人一讀嗎?”
章性初聞言喟然一聲長嘆說道:
“說來話長,及兄可肯暫為小弟護法,容小弟一試這寒木蒲團之威後,再向及兄述說昔日之事?”
及哮天聞言大吃一驚,立即說道:
“章兄莫非要以本身真火,來試抗陰毒之氣?”
章性初慘然一笑道:
“為解終身之若,小弟只有如此。”
“慢來慢來,章兄先容小弟說幾句話怎樣?”
“及兄請講,小弟恭聽就是。”
及哮天喘了一口氣,瞥了章性初一眼道:
“小弟非常疑心章兄因何必此不可,若非小弟多口,章兄尚不知此草為何物所制,自然更不解寒木之天性,當然也就不會堅欲以本身真元之力,來一試這種罕絕的陰毒之氣了,故而小弟敢請章兄先說那昔日之事。”
章性初並沒開口,卻自囊中取出了一封顏色已變為淡黃的信柬,自柬中撮出一根東西,遞給了及哮天。
及哮天接到此物,注目之下,赫然是一根三寸不到的寒木草莖,不由暗自皺眉,而章性初卻開口說道:
“這根短草莖兒,和室內的蒲團所用的東西一樣吧?”
及哮天設有開口,只點了點頭,章性初接著說道:
“這是拙荊所留之物……”
及哮天又是一驚,不由介面問道:
“嫂夫人所留之物。如今嫂夫人……”
他話問到此處,才發覺不大合適,接已無言,停太尷尬,不禁訥訥無法接續,章性初卻慘然笑道:
“拙荊失蹤已久,但我探信她必然還活在世上,昔日留柬之內,附此草莖,必有深心,可惜我卻蠢笨得可憐,解不開此中啞謎,今朝聽得及兄解釋此草天性和出處,不由恍然大悟……”
及哮天突然在此時介面說道:
“我卻不解章兄恍然大悟之由;”
章性初長吁一聲說道:
“拙荊聰慧勝我多多,更知我之性格,此草莖必然是她柬中所謂‘異人’之物,識得此草,必然能夠探得這身懷此物之異人下落,可惜我遇見及兄晚了些年頭,否則不待今朝,必然已經尋護拙荊……”
及哮天至此皺眉再次介面道:
“章兄這次要恕我愚蠢了,聽章兄所言,我仍然不能明瞭你堅欲一試這寒木陰毒之氣的原因。”
“我適才曾經說過,拙荊人甚聰慧,更知道我的性格,自然我也是知她甚深,她才留下這根寒木草莖。”
及哮天仍然頻頻搖頭,章性初卻接著說道:
“及兄未讀拙荊之函,故有是疑,拙荊函中曾謂,她為尋覓所失二子下落,不幸身受重傷,被一異人教下,已經拜師,迴轉蓉城本欲再見我和小女一面,不巧那時我正攜帶小女天涯尋她,
是故她留下一封信柬,宣告藝成之後再回蓉城,豈料至今已有十幾年了,卻不見她的蹤影。”
“這根寒木草莖,她留得很巧,信是用竹釘兒釘在牆上的,這根草莖,她卻暗施內力,壓在信後牆中。當時我雖發覺此草可疑,卻因不知出處,無法意會拙荊之意,如今及兄指我迷津,使我霍然而悟。拙荊斷非甘願相隨那所謂異人者而行,必是出於逼迫,拙荊不敢不從,或另有不能不從的緣故,才拼著極難,犯險窺得那人身邊所攜寒木異草所織物件上的一根草莖,暗用內力按於牆內……”
“看來章兄料斷的不會有錯了,但是這和你要一試……”
及哮天仍然不明所以,介面發問,章性初也未容他把話說完,就很快地接續著適才的話鋒說道:
“及兄有所不知,那人身畔既有寒木所編之物,斷非供作裝飾之用,必然是或枕或坐或用之寸步不離的物件,此人既能剋制此物的先天陰毒之氣,功力料非泛泛,我欲拯救拙荊,必須先以……”
至此及哮天已然明白章性初之意,是故介面說道:
“如此小弟不便多說什麼了,不過章兄卻須小心!”
章性初微然一笑道:
“多謝及兄關懷之情,尚望代為護法。”
及哮天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章性初卻已將鞋子退下,正欲飛身直上那個中間大蒲團的時候,適時傳來了天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