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人上!”
老大和老二這次非但面色已變,神態也肅穆萬分,兩個人緩緩一起低聲恭敬地答話道:
“人定勝天!”
忘我方丈神色也莊嚴地又道:
“人定雖能勝天,卻貴在恆毅!”
老大和老二又同聲答道:
“遵誠有恆!”
忘我方上突然揚聲喝道:
“仁、義、忠、信,何者為先?”
老大老二也高聲答道:
“天、地、君、親,師命乃首。”
忘我方丈哈哈一笑,歡頗說道:
“好好,你們兄弟果然是熊家哥兒們,那是一家人了,你們既然在這裡很久很久,不會沒有居所,走,別的話咱們到家裡談去。”
老大老二竟然沒有再發出疑問,明覺大師卻有心地說道:
“老人家,辛家兄弟還封著三處大穴呢,剛才服下熊家兄弟的神丸之後,又弄髒了衣衫,這可怎麼辦呀?”
忘我方丈殘眉一皺說道:
“我倒把這個忘了。”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頓,轉對熊氏兄弟說道:
“這裡可有山泉?”
熊式文接活回道:
“行約半里有處小溪,可以滌物。”
忘我方丈含笑點頭,繼之又對熊氏兄弟說道:
“那辛家哥兒兩個,被我用‘雲漫中天’的功力點封了穴道,你們兄弟應當能夠解開,就去幫個忙吧。”
熊氏兄弟聞言一愣,熊式武卻道:
“我們弟兄雖然看得出來這是‘雲漫中天’的神功所封,可是卻沒有拍解這種功力的技藝。”
忘我方丈似是極感驚凜地說道:
“你們六位前人都沒有傳過這種功力?”
熊式文答道:
“恩師等曾經詳細解說過這種功力的奇絕之處,但卻沒有傳授。”
忘我方丈喟嘆一聲自語說道:
“聶老大竟然不把這種功力傳授給你們,想來真是令人不解!”
說著他轉對明覺道:
“你去拍開辛家哥兒兩個,叫他們隨在後面走。”
明覺大師答應一聲,步向明修明恆臥身之處,忘我方丈這時卻又轉對熊氏兄弟說道:
“有勞賢昆仲領路了,我自會相隨身後的。”
熊氏兄弟一邊答應著,一邊目光瞥嚮明覺大師,只見明覺大師五指一張一闔,明修與明恆已雙雙醒來。
熊氏兄弟面色微變,互望了一眼之後,立即轉身帶路走去。
忘我方丈隨行身後,不慌不忙,望之絕對不像雙目失明之人。
明覺和明修明恆走得慢了一些,那是因為辛家兄弟不能疾行的關係。
其實明覺已受忘我方丈的指教,有心和明修等緩步留後,以便小心而詳細地囑咐他們兩個人,免得誤出話語壞了大事。
等明修明恆瞭然一切的時候,他們也正好走到耶小溪旁邊,明修明恆立即洗衣沐體,熊氏兄弟和忘我方丈仁步溪旁相候。
熊老二熊式武,雖在忘我方丈的先知和氣魄上面,默然自承輸了一籌,不過心中總還覺得有些疑慮不安,此時趁辛家弟兄沐體之暇,說道:
“老和尚,這兩位姓辛的朋友,似乎出家沒有好久嘛,看他整理衣衫仍然有些彆扭的樣子。”
忘我方丈淡然說道:
“你眼力很高,能注意到小的地方,要是再能遇事莫過多疑,對敵心靜安然的話,就是無敵的高手了。
辛家兄弟非但當和尚不久,至今還不能就算是‘鐵拂寺’的門下,他兄弟各有一處暗穴被我封死,等回寺之後才能代其解開呢。”
熊老二奇怪地問道:
“這又是什麼原因?”
“前些日子他們兄弟到‘鐵佛寺’尋仇,被老和尚我擒獲,因為他兩個還有些用處,我才決定收歸門下。”
“不過他們卻是當年‘火怪’寸飛的第三代掌門之人,暗器極端歹毒,功力也不錯,故而用絕門手法點其暗穴,設若他們兄弟此間事了仍能活命而忠誠的話,回寺之後就算是‘鐵佛寺’中的僧人了。”
熊式武峨了一聲,沒再發問,他心中已經決定了一件事情的計劃,忘我方丈早巳洞悉熊老二的詭謀,卻故作毫無所知。
明修明恆沐浴完畢,只是衣衫無可更換,所幸僧袍足能蔽體,一行人遂在熊氏兄弟帶路之下,步向溪右面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