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當知我兄弟與房氏一派的淵源,和十數年前的一段往事,不過據我兄弟所知,那藍天一燕房漢臣,如今算來,應是古稀高齡的老人,而閣下貌若處子年事……”
飛龍山莊莊主一聲長笑,截斷穆三飛的話鋒,只見他左手微自伸縮,掌中已探得一物,目露威凌況道:
“穆古山已經夠蠢,沒想到爾兄弟比你老子還蠢,這是十數年前的那件信物,穆三飛你仔細看看!”
“看看”二字吐口,根本沒有看到他挪動,左掌所託之物,已如流矢般射出,映著滿閣燈火,帶起一聲跋空輕嘯,一道皚皚閃光,有若靈蛇,已投入穆三飛右臂傲揚著的那隻肥大衣袖中!
妙的是憑穆三飛的功力身法,竟然沒有閃躲得開,尤令穆三飛寒凜懼怕的是,此物挾著風聲直貫袖中,其疾如電,本應穿破衣袖自肘間射出才對,詎料打進袖口之後,力量盡洩竟然輕飄飄地落入袖底,這種以氣御力,遠近隨心而分毫不爽的內功火候,已經到達化境,穆三飛怎能不懼?怎得不驚!
穆三飛悄然摸出袖中之物,兄弟二人微一注目,僅是一根折斷了的肋骨碎片,上面雕刻著一個魔鬼臉形,看來無啥奇處,但這白骨雙魔,乍睹此物卻面色徒變,立即雙雙離座,走近飛龍山莊莊主身的五尺地方,雙手極恭喊地將半截枯骨呈上,才待有所表白,藍天一燕房漢臣卻面色一寒,冷冷地說道:
“不必多言,各取珍寶一件去吧!”
白骨雙魔穆家兄弟,噤若寒蟬不敢多言,喏喏連聲隨便拿了兩件珍貴,看也沒看,對房漢臣深施一躬,轉身而去,
另外五名高手,自忖尚非白骨雙魔之敵,如何還敢逗留,遂紛紛起座,各選珍寶一件,向主人拜別而退。
拂雲閣上,只留下了少林的“大方禪師”,武當的“靈虛道長”,靜禪古剎的“百化大師”,“南山樵子”董太古,和北派的高手“流星劍”韋長虹,暨一位素服臉上罩著玄色細密網紗的女子。
藍天一燕房漢臣又等了片刻,陰森的一笑,揮手下令,沈劍南捧著早巳準備好的籤筒,走向端坐未動的六人面前,六俠各自抽出一簽,所餘仍由沈劍南捧回放好,房漢臣二次站起說道:
“簡內數十竹籤,六位所抽號數,當然不可能全部相連,我仍從第一號念起,自可按照所抽號數先後,與眾位一分勝負,若稍停唸到某位所抽號數,而此人並不出場的話,仍可任他挑選珍寶一件,全身而退,出場的朋友,在下深望他展盡絕學切莫留情,以免自誤生機!”
話罷之後,他略待片刻,才要開始喊數,座上那位戴著面紗的女子,這時緩緩站起,輕啟檀口說道:
“莊主可能容我問兩句活?”
“不敢,願聞女英雄的教示。”
房漢臣彬彬有禮,面帶微笑地回答,那女子又說道:
“適才莊主對勝負之後的結局,已經晚倡很清楚了,但我卻有兩點深覺懷疑,其一是動手的時間有否限制,其二是設若勢均力敵,難分勝負的時候,應該怎麼辦,這兩點希望莊主能答覆我。”
“女英雄恕我一時疏忽,忘己這兩件事,不過現在說明還不誤事,動手以百招為限,赴約的朋友若能支援過百招之數,即謂之和,和時,此人非只仍可取一珍寶留念,在下並可應諾代他辦理一件事情,但流血殺人一事除外。”
“假若動手而非過招的話,時間又怎麼算呢?”
“計數五十,過數為和。”
藍天一燕解說完畢,那女子對他微微頷首之後,隨即歸座,他不由盯注了對方几眼,暗中猜測這女子的來歷。
半晌之後,他搖搖頭,掃視了眾人一眼,隨即一字字一聲聲,極清徹地念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字剛剛念出,黃山“靜禪古剎”的百化大師,隨聲站起,左手二指捏著那枝竹籤,一聲佛號出口,二指微彈,竹籤已如石火閃電般疾,射向藍天一燕房漢臣的席上,井立即發話道:
“老衲抽中七號,敬請施主閱籤!”
話聲未歇,長籤先到,“哆”地一聲敲木震響,尺氏竹籤齊根投入席上,杯盤筷盞震得抖響不停!
藍天一燕並不摘拈竹籤,卻滿面春風的說道:
“高僧這手佛門的‘金剛彈指’功,竟能自數丈之外,氣貫二指之上,隨心發出,毫釐不失,實達爐火純青境地,不愧為靜禪古剎的護法大師,房漢臣斗膽,敢請大師出題一戰。”
當他說到“敢請大師出題”,六個字的時候,人尚立於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