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鄭天助等三人,也已想起了對方的來歷,不禁忐忑難安。
華服怪人未等鄭天賜話罷,陰森一笑,冷冷地說道:
“我相信你此言不虛。”
“鄭天賜絕無虛言。”
“很好,鄭大山主,你在什麼時候才知曉古月蒼身藏一枚羅漢錢的事呀?”
“午間,是今日晌午以後。”
華服怪人又陰笑了兩聲,慢聲慢氣地道:
“聽鄭大山主話中含意,設若事前知曉……”
“鄭天賜若是早知此事,斷然小致如此莽撞。”
華服怪人哈哈一笑,有些調侃地說道:
“飛雲山主一向行事謀定而動,自然不會莽撞,鄭大山主,對嗎?”
鄭天賜聞言臉上—紅,所幸灰口袋罩頭,別人無法看到,但他不能不答怪人之言,無可奈何地解嘲說道:
“飛雲山寨毀已多年,大山主三字,鄭天賜愧不敢當。”
華服怪人似乎覺得戲迫敵手十分有趣,鼻孔哼了半聲,語調柔和地說道:
“鄭大山主勿須太謙,何況你確實曾經是個山主。”
鄭天賜實在無法致答,只好乾笑了兩聲。
華服怪人卻又突然話歸本題問道:
“鄭大山主適才聲言,在今日晌午過後,方始得知古月蒼身懷羅漢錢的事,我記得你曾經回答過,相信大山主之言不虛,對不?”
“對的。”
“那請問大山主如今是什麼時候?”
“夜半更深。”
“好一個夜半更深!對了,大山主在夜半更深之時,得知古月蒼曾獲武林尊敬的免死羅漢錢後,率眾重臨這屍橫遍地,殘毀了的翠柏山莊之中,你意圖何為?”
“這……”
鄭天賜語塞無言,凜懼至極。
其餘三人,也個個自危,似知大禍將臨,“這恐怕就有些難以自圓其說了吧?”
四個武林豪客,彼此不約而同,向—處攏靠。
華服怪人視若無睹,他嘿嘿連聲冷笑,隨即陰鷙沉重地說道:
“昨夜,古氏一家得天之佑,其女曉眉別字元霜,幸逃死劫,此女為古氏大小三十二口之中,唯一不解武技之人,弱質本已惹憐,家毀自更堪憫,自此孤零漂泊,生死禍福難言,稍具仁心之人,亦必全力維護,況我武林之士?
豈料爾輩,忘顧仁義,輕藐家主人那免死羅漢錢的威望,竟作趕盡殺絕之事,設若容許爾等活命,天理人情何在,鄭天賜……”
他說到這裡,驀地揚喝一聲鄭天賜,只嚇得對方全身抖顫,不能自止。
哪知他這時又停頓了話鋒,哈哈大笑起來,四個武林豪客,恰如墜人五里霧中,難覓方向,不知對面這個人稱“死神”的醜面怪人,意欲何為。
“姑念爾等昨夜不知羅漢錢事,恩賜一線生機,但須答我一問!”
四個武林豪客聞言,略放懸心,彼此打個招呼,一齊點首作答。“那當年名傳武林的‘無情仙姬’白冰如,可是目下爾等尊稱為‘九婆婆’的魁首?”
豪客們互望一眼,半晌沒有答話,
“鄭天賜,由你答覆。”
“尊駕能否賜我片刻時間,此事關係甚大,容我與同伴相商之後,再作決定!”
“請便,不過我要提醒爾等—事,答則生,否則死!”
鄭天賜慌不迭地點頭,立即擺手把同伴叫到一處,圍繞成圈低低計議。
有頃,他們已獲決議,鄭天賜極為恭敬地向華服怪人說道:
“我等即將回答尊駕所問,只是……”
“咱們沒有其餘的交換條件,答則生否則死,任憑擇一!”
“但那九婆婆功力絕高,黨羽遍佈天下,為人手辣心黑……”
華服怪人突然接話說道:
“說得好。”
鄭天賜聞言驚疑發愣,他想不明白對方為何接上這麼句話!百思莫解其由之下,他只好繼續說道:
“古月蒼舉家慘死,即我等之鑑,是故我等適才所商,在答覆尊駕之先,敢請尊駕示下詢問此事的原因!”
“簡單得很,侮蔑家主人者,罪當死。”
“我等也知尊駕之意,但為已身安全著想有個不情的要求,尚望原有,並祈尊駕接納。”
“說說我聽。”
“我等答覆之後,請遲延三日……”
“噢!爾等是想趁這三日時間,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