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寶貝,到時間洗澡了,該跟叔叔走了。”他詭異的笑著。蕭棄站在那兒,停止了用頭撞牆。僵直的,慢慢的,他轉過身,腥紅似血的眸,狂亂得令人發怵,似已被體內惡魔侵蝕。此刻的蕭棄,瘋狂,血腥,殘暴,迷亂。男人被嚇了一跳,沒敢再往前,嘴裡還是哄著,“呃……跟叔叔一塊去洗澡好不好?”蕭棄倏爾“咯咯”地笑了,恐怖低沉的聲音,直讓男人打冷戰,不由得,直往後退。蕭棄歪著頭直勾勾的瞅著他,“死人,還會洗澡嗎?”男人嚇得大叫一聲,扭頭就跑。蕭棄沒有追,而是用迷亂狂執的眸子,一寸寸掃過四周,空白的腦海,早已不記得過來這裡的初衷。 魔咒 魔咒(2123字)忘記那個恨他的女人是怎樣離開的了,也忘記他是怎樣離開的了,他卻無法忘記曾經在這裡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那都是麻痺的折磨。歇斯底里的喊叫聲、電擊後不停顫抖的身體、各種冷漠殘忍的目光,在他明白時間的概念後,定義就是永無休止。原來,災難是不可顛覆,而是重複的,他重複著那段晦澀時間,重複著那段壓抑的窒息……當他以為擁有了自由的空氣時,卻發現,他早已不會了呼吸。頭痛欲裂,他蹲下身子,痛苦的抱著頭。越來越多想要遺忘的片斷,一股腦的襲向他,不斷撞擊著緊繃又脆弱的神經。終於,衝破了那道關卡,形成了強力衝擊波,侵佔了全部領地!蕭棄一聲低吼,雙手捂住頭,跪在地上,吼聲震得屋簷輕顫。“呵呵,”樓上一聲低笑,似欣賞夠了他的痛苦,北冥寒從上面走下來,踱著優雅的步伐,充滿勝利者的驕傲,“蕭棄,重溫了舊夢,感覺怎樣?”蕭棄這會已是痛得根本容不下外界,將自己封閉在沉痛的深淵裡,越是苦苦掙扎,越是泥足深陷。北冥寒走下來,來到他跟前,寒眸半眯著,俯視跪在腳邊的男子,嘴角一絲冷酷,緩緩溢位,“這裡,還真是個充滿回憶的好地方。”蕭棄痛苦的俊臉都在扭曲,抱著腦袋,恨不得劈開它,想要把裡面一切折磨他的原兇都丟擲去!他快要忘了他是誰,忘了誰是誰。北冥寒盯住他,逐字逐句的說,“你就適合這種地方!最好,永遠都不要出來!因為你身上,流著一半蕭敬席骯髒的血,你們的罪惡,無人能替!”說完,冷笑,“也許,精神病院才應該是你最好的歸宿。”沒聽清他在說什麼,蕭棄倏爾發出一聲微弱的呼喚,就似在求救,“亦依……亦依……”她是誰?他一時想不起,潛意識裡只記得,亦依能救他,亦依能帶他走,亦依不會拋棄他。聽到他嘴裡吐出那個女人的名字,北冥寒眯緊了眸,戾光四射,夾著冷冽寒風,恨不得穿透對面的人。他驟然冷笑,“你以為,章亦依接近你,是真的喜歡你?呵呵,蕭棄,你太天真了。”蕭棄身子一僵,頭雖然依舊痛得快要死掉似的,可是,他卻慢慢抬起了頭,紊亂的眸光,透出迷惘。北冥寒唇邊微勾,蹲下身子,與他視線持平,“告訴你個秘密。”他湊近,貼著他的耳邊,“她是我故意安排在你身邊的。”蕭棄臉色慘白,剛才撞的額頭開始滲出一大片血絲,瑰麗的唇瓣也變得枯萎,遺失了往日神采。他只是怔怔地、怔怔地望著他,眸中閃過一瞬的哀求,哀求他不要將事實說得那樣不堪,哀求他不要帶走她唯一的亮色,哀求他還給他的亦依……北冥寒笑了,笑得聲音越來越大,“哈哈……蕭棄,你在求我嗎?”從來都是冷漠得似塊冰一樣,從來都不曾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蕭家大少,居然會求他,這不是諷刺是什麼?“蕭棄,我不妨再告訴你,”北冥寒玩味似的欣賞著他臉上變幻著的神色,“她其實……一直都是我的女人。”蕭棄眸目僵直,俊美又蒼白的臉上,失了神色。好似根本就不明白他在講什麼,不明白他說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眼前,突然多了一隻白色的手機,那麼純潔耀眼的白。蕭棄怔愣著,盯著它,情不自禁的伸出手,顫抖著撫上去。北冥寒沒有阻止,而是漫不經心的說,“認識這隻手機嗎?呵呵,她已經厭倦了在你身邊演戲,更厭倦了你,不想再聯絡你了,才會將它丟給我。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約到你的呢?”說著,似在恥笑他的愚蠢,他毫不留情的嗤笑一聲,“蕭棄,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以為你會聰明一點,誰知道,你居然那麼輕易的就相信了她,難道你不知道,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致命陷阱嗎?這個遊戲太早結束了,一點都不好玩。”蕭棄無反應,只是撫著手機,輕輕的,溫柔的,生怕會弄傷它,一如對她的珍視。頭越來越痛了,快要超出了他的極限,腦海裡的混亂,已經侵蝕了他僅有的理智,他卻還是固執的念著她,哪怕只剩下一絲力氣,他也想要留下給她。他的眸,快要變得血紅,一道道錯綜的腥紅血絲,蜿蜒猙獰。“還有些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