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罌粟,讓人中毒。瘋了,真的快要瘋了!亦依倒在床上,拿起枕頭蓋住自己,不去想這些該死的一切!將自己悶在枕頭裡,窒息的感覺很難受,卻讓頭腦更加的清晰。一個個斷了點的畫面,也都開始慢慢連線。她明明就沒有見過他,為什麼,他給她的感覺,總是透著熟悉的陌生?絕……他到底,是誰?整整一天,亦依將自己悶在房間裡,沒有網路,沒有電話,只有一臺電視。裡面反覆播放著的,是《貓和老鼠》的動畫片。她坐在白色的地板上,看著螢幕裡歡快的兩隻,淚水竟不知不覺的溼了眼睛,模糊的視線。蕭棄……她真的好想他,想馬上見到他,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事。告訴他,她曾試過逃跑的,不過,她逃不掉。告訴他,她現在,很害怕……門外,有人敲門,很輕很有節奏,就敲了三聲,便不再敲了。亦依知道是誰,在這座海島上,除了她,就只有那個男人。她本不想去開,不過,聽到他離開,她掙扎了半晌,還是過去拉開了門。門外早就沒了人影,只有一個銀色推車,上面擺著午餐,還有消毒藥棉,外傷藥和紗布。底下,壓著一張卡片。亦依擰了擰眉,將卡片抽出來,上面是蒼勁有力的一行字:對你,我開始不知所措了……亦依心亂得很,將卡片撕成兩半,隨手扔到了地上,但還是將推車推進房間。先用消毒棉擦拭下傷口,再塗上了藥, 這藥很清涼,塗上去沒有刺激的感,反而很舒服。最後,將紗布輕輕包了兩層,手上的傷口,只是消消毒,也沒有包紮。處理好外傷,看一眼盤子裡的食物,葷素搭配,還有一杯果汁。她默默的端起來,坐在地上,靜靜的吃著。味道很好,可是,她卻開始懷念起了蕭棄做的義大利麵,那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食物……想著蕭棄,她的眼圈又紅了。她消失了一天一夜,蕭棄……急得快要發瘋了吧?那個男人就是這樣,只要遇到與她有關的事,就會失了分寸變得暴戾,不管是誰的話,都不會聽進去。只希望,拓和恬姐能安撫住他,別讓他做出傻事才好。絕的勢力,她雖不瞭解,但是敢招惹獬豸堂,他就不是普通的角色。越是厲害的敵人,越不能心煩氣躁。他們有玉葉的訊息了嗎?比起自己,玉葉恐怕要更危險一些。想到那個既冷漠又可愛的小女生,亦依就有些心疼,更是替弟弟感到心疼。還有爸爸,他出院了嗎?得知自己失蹤,會不會突然又加重病情呢?嘴裡的東西,漸漸沒了滋味,嚼出來都是苦澀的味道。她艱難的下嚥,只想自己如果還有機會逃出這裡時,可以健康的出現在蕭棄面前……眼淚,順著臉頰淌下來,她無聲的哭著。她想蕭棄,真的很想他,想得五臟六腑都像要燒著了一樣。她知道,蕭棄也會因為她的失蹤而正在忍受煎熬,哪怕是一分鐘,對他們來說,都是煎熬!蕭棄,那個只會為她展現微笑的男子……坐在那一整排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面的海,整整一個下午,連姿勢都沒有變過。直到外面夜色瀰漫,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依然是輕輕的三聲,之後,就再無反應了。亦依坐了很久,才僵硬的轉過頭,然後站起來。起得猛了,頭一陣眩暈,她撫著玻璃窗,甩了甩頭才站穩。走過去拉開門,毫無意外的又是銀色的手推車,看眼晚餐,目光直接落在壓在盤子下面的卡片上。她抽出來,冷漠的看著寫在上面的話:這裡,開始不像地獄了…… 她居然不再做噩夢了 她居然不再做噩夢了(2007字)心情不好的緣故,亦依的晚餐吃得不多,將銀色手推車推到門口,她知道,會有人清理的。說起來,她也算是自由,整座海島任她轉,沒有人看守,沒有諸多身為人質該有的限制。可是,她就是有種被縛了手腳的感覺,好像,四周有無數隻眼睛在監視著她,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某人的視線裡……這種想法很可怕,她竭力想要抹去,否則,接下來的日子就會變得很難熬。她走進浴室,同樣是明晃晃的白,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地磚,白色的盥洗臺,角架上放著洗浴用品。浴缸放滿熱水,她脫下衣服坐到裡面,讓舒滑的熱水,浸去她一身的疲憊。傷口有點疼,她也懶得顧及。泡到快要睡著了,亦依才掙扎著爬出來,浴巾包在身上,她走出了浴室。由於整間房都是白色的,既便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用開燈,房間裡也算透亮,特別是外頭月光照進來的時候,一室的迷離,隱澀。亦依的長髮已經垂至臀部,鬆鬆軟軟的,帶著幾個自然彎卷的弧度,髮梢滴著水,她也懶得擦。她的身材很好,腰很細,臀部挺翹,露在浴巾外的小腿,腿形很漂亮,緊緻的面板會折射一層柔和的淺色光暈。她站在窗前,雙手撐在玻璃上,望著快要與夜融為一色的大海。像在期盼奇蹟。良久,夜還是夜,海還是海,她默默的轉身走了回去。來到衣櫃前,她猶豫著,還是拉開櫃門。看到裡面整齊擺放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