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照片裡的男人,記憶卻是空白。他將那張婚禮照放倒,扣在桌上,轉動皮椅,面朝視窗,又將眼神眯緊,眸底一抹藏也藏不住的妖嬈色澤,一閃而過。雙胞胎……就在這時,外面響起刑老的聲音,直問丁騫,“蕭棄那小子呢?”“蕭少在書房裡呢,”丁騫藉機抱怨道,“剛才蕭少問了人家好多話,連聲謝謝都不說就走了……真是傷人家的心呢~”刑老的腳步一滯,轉過頭,眉頭皺著,“找你問話?都問什麼了?”“呃,就是問以前的事啊,哦對了,他還問了蕭絕呢!”刑老的眉頭越皺越緊,抬頭看眼書房的方向,大步走過去。他徑直推門進去,看到蕭棄在裡面,他將門關緊,凝神道,“蕭棄,你想知道以前的事,我可以告訴你。”背對著他的男子,慢慢轉過身,原本清淡的眸子,愈漸妖異,唇畔悄然勾起,溢位一個魅惑淺笑,低聲說,“刑老,我不需要再知道些什麼,因為,我就是蕭棄。” 不需要理由蕭氏。詹子芮從人事回來後,就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康修傑站在辦公室裡,透過百葉窗盯著她,猶豫再三,他還是推門出去,走到她面前。小宋瞅瞅兩人,總感覺這氣氛詭異得有點讓人透不過氣。“呃,我去倒杯水。”知道自己這會應該立馬消失,小宋端著杯子,忙不迭的起身進了茶水間。康修傑望著詹子芮,抬手推推鼻樑上的眼鏡,低聲說,“你確定要辭職?”詹子芮淡淡的“嗯”了一聲。“其實,你可以不用……”她抬起頭,目光凝著他,朝他微微一笑,“我為蕭絕做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這樣的我,你還會信任嗎?就算你可以,那蕭棄呢,亦依呢?”婚禮上,她假扮亦依,差點釀成大禍,康修傑不是不知道。可是,這事不是已經都解決了嗎?蕭絕也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他不明白,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如果你是擔心這個,蕭少和亦依那邊我會負責去替你解釋的。”詹子芮笑著搖頭,亮眸望著他,由衷的說,“修傑,謝謝你,謝謝你直到現在都沒怪我。”“那是因為……”康修傑欲言又止,目光卻是盯緊她。他太清楚她的性子了,有些話,他不說,不是沒勇氣,而是時機未到。詹子芮將東西都收在箱子裡,又將一個u盤交給他,“這是我個人做過的一些市場調查,或許會對你有幫助。”康修傑默默的接過,詹子芮捧起桌上的箱子,朝他略一頜首,“再見。”隨即走出辦公室。這時,小宋急忙走過來,“不是吧,傑哥,你就讓她這麼走了?”康修傑站在原地,望著她決然的背影,幽幽的嘆息一聲,“她是個心性高的女人,根本就無法接受別人哪怕是一丁點異樣的眼光。除非是她自己想通,否則,我說再多都沒用。”轉身,走進公辦室。小宋有些搞不懂這兩人了,好端端的,怎麼搞到一個要辭職,一個只會惆悵了呢?詹子芮走進地下停車庫,把東西裝進後備箱,然後駕著車子離開了公司。途中她接了一個電話,微微愣了住,“北冥寒?你怎麼會找到我的?”聽到對方的話,她眸光一凜,咬了咬唇,她果斷道,“在哪裡?”掛上電話,她隨即調轉車頭,駛向相反的方向。車子停在一個不起眼的旅館門前,詹子芮下了車,警惕的看看四周,然後走了進去,徑直來到二層盡頭。“咚咚咚”她敲響房門。“吱嘎”一聲,門開啟了,北冥寒站在門口,鷹隼似的雙眸,漫不經心的掃過她,“我以為,你不會來。”詹子芮急問道,“他在哪?”北冥寒側過身子,朝裡面呶呶嘴。詹子芮蹙著眉,走進去後,一眼就看到床上暈迷的男子,大步走過去,眉頭越攏越緊,“這是怎麼回事?”北冥寒關上門,慢慢踱過來,“如你所見,就是這麼一回事。”詹子芮眯起眸子盯緊他,“你在哪裡找到他的?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北冥寒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揚揚眉梢,不緊不慢的說,“我其實是奉命埋伏在教堂外,隨時引爆教堂外的炸彈,可是,我卻沒有得到命令,當我過去檢視的時候,正好,那座教堂倒塌了。所以嘛……就這樣嘍。”詹子芮心下一驚,看來蕭絕是真的想要這幫人的命!她知道北冥寒也在為他做事,但是,她卻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這就是蕭絕高階的地方,為他做事的人,永遠不會了解彼此的情況。所以,一旦有人出事,也不會影響到他的整體運作,更不需要擔心有人出賣他們。冷靜過後,詹子芮沉聲問,“你叫我來,是想怎樣?”她才不相信北冥寒有那麼好心!北冥寒冷酷的眸子,溢位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轉身走出了房間,詹子芮又看一眼床上的人,也跟著他走出來。他倚在門口,抬眸掃過她,“我找醫生替他看過了。”“所以?”“好像是傷到了腦子,但又檢查不出具體哪裡出了問題,總之,他就一直都是現在這副樣子。四天了,還沒有醒過來。”說到這兒,北冥寒微微一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