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先是一怔,隨即,虞俏亦依,我知道你命大福大!蕭棄去救你了,你他媽的給我堅持住了,別死在這種爛地方,丟了你們獬豸堂的臉!”喊過,不再看底下一眼,直接就被上面的人拉了上去。教堂的壁體開始出現了斷裂,上面的石塊砸了下來,地底下也被不斷湧上來的南極草藤條弄出了一個又一個坑洞。拓等人拼命的往外逃,終於看到了出口,前腳剛邁出去,後面的建築體就“轟”地一聲,倒了下去…… 失去判斷“亦依……亦依……聽到了嗎?回答我……亦依……”耳邊是他熟悉的聲音,穿過大腦,直接敲擊她的心臟。想要睜開雙眼,回應一句,但眼皮卻重抵千斤,身子卻感覺輕飄飄的,隨時都會被風吹散掉。落在哪,哪便是根,不必再遊走於前世今生。恍忽間,有人將她扶了起來,緊緊的摟在懷裡。一滴滾燙,沁入臉頰。她再也無力去辨認,只想要沉睡過去,一覺不起,不問輪迴,只想要,安安靜靜讓自己歇歇……四周的騷亂愈發劇烈,蕭棄抬眸,傷痕累累的臉上,神情堅毅,眸中更是一抹堅決,當他看到南極草母體身上那些紅色的血漬,還有不斷變黑的面板表面,再看看亦依手腕上的傷口,頓時便明白了什麼。儘管不解其中道理,但現在容不得他多想,救亦依要緊!迅速撕下衣角,將她的手腕上方勒緊,然後將她攔腰抱起,朝著剛剛被炸出來的缺口衝過去。那邊,站著一人,同樣滿身的傷。他隻手撐在那兒,微微喘著粗氣,看著蕭棄將亦依救回來,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溢位個極為緩慢的微笑。用手背蹭去嘴角的血,他等到蕭棄抱著亦依過來時,妖冶的眸光僅是掃過一眼,用著漫不經心的聲音說,“和你來救她,並不代表你打贏了我,也不意味著我是跟你站在一處的!別忘了,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蕭棄的側過頭,略有幾分狂亂的眸子定定地落在他身上。“跟我爭,就那麼有意義嗎?”蕭絕挑唇一笑,“也許是註定了吧,打從在孃胎裡,就註定的。”蕭棄垂下眼眸,看了眼懷裡的女人,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變得慘白一片。“帶她走吧。”蕭絕側著頭,平淡至極的眸子,凝成了一米霞光,迸出斑斕的色彩。若有怨和恨,剛才跟蕭棄那場拼的你死我活的爭鬥,居然將他的情緒都奇蹟搬的發洩得差不多了。想來,他的心情,還真是廉價。做了那麼多,暗自鬥了那麼久,原來他需要的,不過就是一場沒有觀眾的肉搏戰。還真是可笑。當彼此再也沒有力氣揮出拳頭靜靜的躺在地上,被四周的南極草包圍時,他眼前閃過的,竟是章亦依明媚的笑臉。純淨到想讓人珍惜。第一次,不是佔有,不是毀掉,而是真正的想要珍惜的念頭。於是,他說,去救她吧。這是不是代表甘願放手,甘願成全,已經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該像他一樣,活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南極草的母體,中毒情況十分嚴重,從根部就被亦依的血液侵蝕掉了,這會正痛苦得四處抽動它憤怒的觸手,已將這裡攪得狼籍一片。頭頂上,不時的震動連連,要不是還有南極草這粗壯的身體支撐著,早就變成了一片地下墳墓。亦依失血嚴重,蕭棄不敢再耽誤,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蕭絕,抱著亦依就朝著他們下來的出口跑過去。蕭絕頭也沒回,站在那,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從褲子口袋裡摸出香菸來點燃,夾在指間,斜睨著對面那些瘋狂的綠色。這場災難,是他帶來的,他不是聖人,沒那種叫作愧疚感的東西。但是,他卻親眼看到她割傷的手腕,自那裡流出的血,源源不斷的流進了南極草的母體中。這讓他受不了。她的血,怎麼可以存在於另一個生物體內?除了毀掉,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將煙掐熄,他大步走過去,頰邊噙著一抹虛幻得不真切的笑。他說過,會送她一份大禮。現在,他想把禮物換過,重新準備,包裝,再親自送到她的手裡。南極草從根部受到重創,早已沒有能夠顧及他的了,全都扭曲成了一團一團,掙扎著匍匐在地。蕭絕走過去,狂浪不羈的視線,撫過對面的南極草母體。他尋著方位來到它身後,拔開那裡蔫掉的層層藤條,摸索了半天,終於讓他摸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挑挑眉,眸中掠過一絲篤定。把那堆東西扯出來,居然是一捆重幾公斤的炸彈!蕭絕從不打沒把握的仗,即便是想要將這幫人通通的困在這裡,他也要三重保險!但是,現在這些東西卻有別的用途了。突然,整座地下室開始猛烈的搖晃,讓人站都站不穩。蕭絕抓緊炸彈,想要扶住旁邊,誰知,四周的南極草卻開始變得狂躁,發瘋似的胡亂攻擊,將他緊緊的纏了住。蕭絕犀利的眸光,瞬間變得可怕,舉起手裡的炸彈,極有可能在這一秒鐘就要引爆!但攻擊他的觸手實在是多,幾乎都朝著他湧過來。他咬緊牙,仍是抓緊炸彈,另一手想要摸出匕首來,手腕猛地被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