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騫在門口守著,時不時的把耳朵貼在門上,眯起眼睛來,卻是什麼也沒聽到,不禁抱怨道,“隔音效果要不要這麼好啊?”拓倒是安靜得很,一直都是神情微繃,緊盯那裡。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亦依有些坐不住了,“我進去看看!”“等一下。”虞俏從身上取出一個綠色的小玻璃瓶,遞了過去,“這是我用南極草提煉出來的,只要把蓋子開啟,讓裡面的液體自由揮發就可以了!記住,拔掉蓋子後,你要馬上出來哦!”亦依點頭,“我知道了。”慎重的接過來,她走進了書房。推開門的時候,她清楚看到兩人面對面坐著,誰都沒有開口,坐姿也好似從未變換過。如果不是從兩人身上穿著的衣服,真的很難分辨出誰是誰。亦依乾笑兩聲,“我沒什麼事,想問問你們喝什麼。”兩人都搖了搖頭。見他們沒有動起手,一副很和平的樣子,亦依也放下了心,“那你們聊,我先出去了。”走的時候,她悄悄將瓶子取出來,猶豫再三,還是把蓋子開啟,隨手放到了書櫃的小角落裡的。與其讓蕭絕接受殘忍的事實,不如就讓他當作是一場夢好了,重新迴歸到本來的身份,對他和蕭棄,都不失公正。打定主意後,她拉開門就出去了。門剛關上,其中一人微微的一笑,有幾分風華,魅惑了視線,“以為你會死掉,沒想到,你命倒是很硬。”對面男子望向他,目光仍是沉靜平淡,“彼此彼此。”“呵呵,好像,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想要取代你,那是我唯一想做的事。”“命運是不公平的,所以你的結果不是我造成的。不過,命運有時也是公平的。”“公平……”他喃喃的嚼著這個詞,唇邊的笑意加深,有那麼一絲輕嘲意味,“自她現以後,公不公平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抬眸,凝向對面的人,“你很幸運。”“我知道。”他又是一笑,“那你又知不知道,如果我在此期間下手,你根本就不會有機會出現在這裡。”對面的人僅是揚起唇角,溢位個若有似無的淺笑,“不管我有沒有找回過去,我唯一能確信的是,你沒這個本事。”這就是蕭棄,他若想認真的時候,他做的事,他做的決定,那便是定律!他就是如此低調狂妄,看在蕭絕眼中,輕嘲的撇下嘴角,“還真是自信得讓人討厭。”蕭絕不緊不慢的凝向他,“現在,說說你的打算吧。”蕭棄同樣凝聚,“其實失憶也是一件好事,可以忘記之前的那些不愉快,重新接受一個新的認知。”蕭絕揚起眉梢,與他如出一轍的眸子輕輕闔了下,然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倚靠在了沙發上,“我累了,不想再做任何人的影子了。”“你從來就不是影子。”蕭絕眸光微微掠過一絲異樣,勾起了唇,“這麼久以來,亦淳經過,聽到後,不禁鄙夷的瞅了瞅她,“你可別把我姐給帶壞了。”虞俏沒好氣的掌他一巴掌,“一邊待著去,大人說話,你個小屁話插什麼嘴啊?”章亦淳摸摸腦袋,“哎,這裡的女人都是轉基因突變嗎?怎麼一個比一個暴力?”嘀咕幾句就走了。虞俏拉著亦依就走,“別浪費時間了,我請你喝酒,哦對了,叫上關凝。”亦依只得跟恬姐打聲招呼,跟著虞俏去了她的玄色酒吧。到那邊的時候,關凝已經來了,三個女人坐在角落裡,服務生立即送上來的啤酒和零食,亦依有些天沒見到關凝了,立即問起了她的近況。關凝擺了下手,“關家的男人要是都這麼粘人,我寧願不認那個哥。”知道她說的是關莫,虞俏大笑,“哈哈,你才知道啊?關莫在洪門人稱關總管,負責解決大事小情,人雖聰明負責,可就是那張嘴太碎,什麼事都嘮叨上一會。我聽說,他有一次去檮杌堂,離開後,人家那邊馬上就下了禁令,見到關莫就要封殺。”關凝嘆息著,一手託著下巴,“老實說,長這麼大才找到自己的親人,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也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該怎麼享受好了。管了吃穿還要管交友,天天中午都拎著六個便當盒送去報社,晚上再做滿整整一桌子菜,跟滿漢全席似的,如果我回來晚了,至少會有二十幾通電話打過來。搞得同事們都以為我結婚了呢!”亦依和虞俏都被她給逗笑了,虞俏更是說,“關總管還沒發威呢,你且先受著,真正的威力還在後頭呢。”深知關凝一個人的生活有多辛苦,亦依真的很替她高興。三人聊著聊著,關凝倏地看到了什麼,眼眸一亮,喝光半瓶啤酒,立即背起相機,“喂,我去搶新聞了!”虞俏鄙夷的瞅瞅她,“挖訊息挖到我這兒來了,你這女人還真是不浪費時間!”關凝一笑,“獎金會分你一半的。”虞俏一撇嘴,“這還差不多。”虞俏跟亦依兩人繼續留在那,聊了幾句之後,酒吧經理就過來了,附在虞俏耳邊低語兩句,虞俏一聽,“啪”地拍下桌子,“混蛋,他來幹嘛?!”亦依一怔,“虞俏,怎麼了?”虞俏臉色不好看,起身說,“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