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錢?非翻到別人家裡去偷!”
鶴鳴一臉坦蕩的走過去,目不斜視,只是麵皮還是禁不住微微發燙。
瑩娘低頭俯視著黑貓,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小人得志,“連樹種都認不清,老闆還能指望你幹啥玩意兒?”
這就有點欺負貓了啊,誰家貓還這麼全能的嗎?
眼見著一人一貓又要掐起來,鶴鳴只好出來勸架,“瑩娘你少說幾句,老黑,以後不經我允許不要自作主張。”
一圈轉下來,黑貓少說霍霍了二三十棵幾十歲樹齡的大樹,其中槐樹、柳樹不過十之二三。最關鍵的是,她根本用不了這麼多,這不是純粹浪費嗎?
黑貓生前從未受過拘束,現在見自己幹了活還挨批評,心情就有點不大好,衝鶴鳴翻著白眼喵嗚一聲,突然就把地上幾塊好好的青石板磚抓碎了。
還是野性難馴。
鶴鳴直接用帶著五帝錢手串的手抓住黑貓的後頸皮將它提到半空中,四目對視,“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兩次三次,如果你還想在這世間多留幾年,那就乖乖聽話。我讓你做的,你必須做;我不讓你做的,你就絕不能沾,懂?”
還是那句話,她之所以收服黑貓,為的是自保,而不是豢養什麼寵物,不會也不可能慣著它騎到自己頭上。
合得來就合,若實在合不來,大不了一拍兩散,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奈何橋。
五帝錢的威力令黑貓戰慄不已,但這反而激發出它的兇性,沒等鶴鳴把話說完,它竟就劇烈掙扎起來,還張大了嘴巴、伸出爪子想反噬主人。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主僕契約瞬間生效,一股源自靈魂的劇烈疼痛讓黑貓覺得渾身骨頭都碎了一樣的難熬,哪裡還顧得上反抗,當場麵條似的癱軟了。
鶴鳴拎著手中一張黑色貓餅抖了抖,再次詢問,“懂?”
黑貓終於不再反抗,拖成長長一條在半空中來回晃盪,有氣無力的喵了一聲。
鶴鳴滿意地點了點頭,將它丟到地上,又對瑩娘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來不久後還會再犯,你替我盯著些。”
瑩娘興高采烈地應了,滿臉都寫著嘚瑟。
“鶴姑娘?”嚴正帶著方平等幾個眼熟的小捕快從遠處走來,看見她還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幾個人看見她們倆這組合,都不由自主的聯想起那當街一雷的風情,以及昨夜跟黑貓生死相鬥的兇殘,不覺心有慼慼,也乾巴巴的問了好。
惹不起,也躲不起,可認慫咱在行啊。
瑩娘對衙門的人沒好印象,當即冷哼一聲,拉著黑貓一起隱去身形。
嚴正討了個沒趣,也不敢生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