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士,能流利說寫六國語言。”
“聽起來很不錯!不過,今天來應徵的人當中,不乏和你條件相當的。”劉銘川用筆敲著桌上厚厚的一疊應徵函。“你又如何肯定能從她們之中脫穎而出?如何證明你比她們好?”
她輕輕地搖頭,晃動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這很難在三言兩語間做比較,也很難在短時間內讓你信服;所以,辜且不談能力,我想我會比你更瞭解你那位凡事講求效率的經理,不是有句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單以這而論,是不是可以強過其他的人?”
這點令劉銘川感到以外,也引起他的好奇。張閔凱年紀雖輕,但卻是個無法讓人輕易看透的男人,以他劉銘川自認為閱人無數,仍無法在公事的這段時間內摸透他,而她竟說能對他了解透徹?
“你們認識?”劉銘川問。
“不!”她否認。“我們未曾見過面。”
他懷疑地看著她。“連面都未曾見過,你憑什麼說了解他?”
“每個人都有他的一套方式,關於這點,恕不奉告。”她神秘地一笑。
“有點可以讓你做參考——打從國中起,我即開始訓練體能,十幾年來從未間斷過。在跆拳道方面,我涉獵頗深。我想以我的體能,足可以應付那位工作狂的上司。”
工作狂!?不錯!正是工作狂。劉銘川暗地裡正是如此稱乎張閔凱的。
有時,他不免懷疑——一個人如何能有如此充沛的精力,能一天工作十八小時以上,仍能精神奕奕?張閔凱幾乎連睡覺都可以工作,身為他的秘書,常常得隨時待命而無法安眠,以配合他的深夜電話。
“你是跆拳道高手?”劉銘川無法置信。眼前的她穿著合身的套裝,身材高挑勻稱、模樣柔美動人,很難想像出她換上柔道服後強悍的模樣。
“可以這麼說。這是我在修碩士時,晚上在一家武館當教練的受聘書。”她從皮包中拿出一張聘書,促狹地說:“你可想以身試法?”
那是家頗有名氣的武館。劉銘川放下聘書,不由對她肅然起敬,很少有女人能像她這般傑出。通常,女人有了美貌後,往往很難專心在學術上,就算能屏除雜念,但在應付繁重的課業後,已難有多餘的體力再去消耗,而她,不僅美麗非凡,且出自一流大學。這除了須具有相當的聰慧外,更須有超凡的毅力,難怪她能如此自信。
他將聘書還給她,想也不想地說:“你被錄取了。”
似乎早在她的預料中,沒有絲毫驚喜的表情。
“什麼時候上班?”她淡淡地問。
“明天。”
“好,明天。”她站起來,高雅地走至門口後,迴轉過頭說:“你絕對是找對人了。”而後,輕輕地帶上門離去。
劉銘川忽然感到全身輕鬆,不知為何,他完全相信她的話,認為她可以禁得起張閔凱的考驗。
劉銘川哼著歌清理桌面,心想:他們兩人身上有股相近的氣質——一種看似從容不迫,卻又暗藏著剛強的意志力的氣質。他已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們相處的情形了。
王雅雲翻個身,睡眼惺忪地看了床邊的鬧鐘一眼,這一瞧,立刻讓她睡意全消。糟了!快九點了,她睡過頭了。九點有個重要的會議,她不能遲到的。昨晚入睡時已很晚,她特地將鬧鐘調到七點半,怎沒響?
她迅速地起床、梳洗,穿上怕自己睡遲而事先準備好的藍白套裝,即勿匆地出門。
“小姐,你的早餐。”張媽在她身後喊。
“我趕時間。”她半跑步地走進車庫,坐進她的白色轎車。
張媽追了出來,敲著車門。她無奈地搖下車窗,張媽在她家服務已有二十幾年了,比母親更關心她的生活起居。
“張媽,我真的沒時間吃。”
張媽不由分說地將份猶冒著熱氣的三明治及一瓶溫熱的鮮奶,放入車中。
“再忙也得用早餐。”張媽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說。“可以在路上吃,一路的紅綠燈那麼多,等紅燈的時間足可吃完。”
“是的,長官。”
王雅雲將車開出去,她喜歡這種被寵的感覺。由於父母的事業非常成功,忙碌成了他們生活的寫照,他們待在家中的時間並不長。她和妹妹可以說是張媽照顧大的,心中有什麼委屈不滿,在旁聽訴的是張媽;她常常不知道繁忙的父母哪時在哪一個國度。朋友、同學羨慕她有個顯赫的家庭,不費吹灰之力即能擁有龐大事業。殊不知,她卻極度渴望成為他們的一員,身在一個能隨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