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狀況在鍾離華瑾的眼中自然是奴才惹了主子生氣,罰他跪地反思。只是瞧著碧玉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鍾離華瑾剛剛的好心情瞬間低沉了下來。這個奴才在想什麼?我把他送來可不是惹小玖兒生氣的!鍾離華瑾當時就有將他丟出去的衝動,跪在這裡太煞風景。
就在她準備叫人將碧玉壓出去的時候,沐玖兒輕輕動了一下。
她緩步走向書桌,鋪開一張新的宣紙,拿起筆準備寫些什麼。然而,她卻歪著頭,咬著筆端,顯然在思考如何下筆。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娃,整個身子伏在書桌上,叼著筆頭,搖頭晃腦的樣子在鍾離華瑾的眼中著實可愛,使她的心情值瞬間提高。於是她盯著沐玖兒的筆端,想要看看這小人兒到底要寫什麼居然如此慎重。
【他的來歷】
“碧玉是我兩年前救下的,父親病故,我見他可憐便帶進府內調教,可有問題?”
問題?問題大了。
【這就是,身家清白?】
“自然,我派人查過。他的父親是因人陷害而被家主逐出府,之後便帶著只有兩歲的他靠幫人做短工得些銀錢,卻極為稀少。加之他父親身有宿疾,熬到他八歲就離世了。”
看著沐玖兒依然緊皺不展的眉頭,鍾離華瑾繼續補充道。
“他的父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背景,不在朝為官,只是一方鄉紳罷了;而他的父親……”想到這裡,鍾離華瑾微微頓了頓:“下屬回報說,只是個普通的小倌,並無其他。畢竟若是有背景的人也不至於客死異鄉、拋下兒子而不聯絡舊人……只不過,現在想來……”
現在想來,這個小倌的背景太乾淨了,乾淨的就像是給人查的,沒留絲毫痕跡。
這句話,鍾離華瑾沒說,沐玖兒心裡也清楚。於是她們齊齊的看向碧玉,想從他那裡看出些許端倪。
只是,令她們失望的是,碧玉似乎對於自己的身世極為吃驚。他不僅不知道父親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