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尤其是在我們的家族後盾和所要就讀的學校就在同一片土地上的情況下。
“這個問題……說來我也還沒有決定。倒是不知道跡部同學怎麼想的,是否已經有了意向?”
其實我很想自己不會在東京讀中學,甚至不會在日本,這個學期結束我就會回希臘。但這個問題我還沒有和撒加達成意見,甚至還沒有正式親自告訴過他,是以只好罷休。
我朝水仙花少年微微一笑,裝出羞澀的樣子回答道。
可惜當事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依舊笑得耀眼,卻沒有配合的意思,回答的依舊是他的父親。
“呵呵,景吾準備去櫻蘭,他的表兄就在櫻蘭,兩個人可以互相照顧。”
“櫻蘭中學的話,確實不錯,很適合令郎。聽紗織跡部公子在學校很受歡迎,看來明年冰帝以櫻蘭中學為志向的學生一定會比往年多不少了!”
……
話題還在繼續,長時間沒聽出異樣來,我不禁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跡部家雖然有想和我聯姻的意圖,但我頭上畢竟還頂著一個帝國財團繼承人未婚妻的頭銜,不可能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出來弄得人盡皆知。何況我的年紀擺在那裡,上流社會的婚姻往往夾雜著兩個勢力的利益糾葛,就算要向表示出未來夫家的好感,那也要先和掌握著城戶財團和我的婚姻決定權的撒加達成協定才行——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撒加從來不掌握,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雖然如果他願意,無論是城戶財團還是聖域我都不介意把它們交給他。
如此想著,加上剛剛的挑釁沒有得到回應,我不禁有些分神。不由自主地想到現在因為我的要求應該在場的加隆,和不一定在場的卡妙他們,還有被我親自送了邀請信的那幾個同學……
想到他們,我的目光下意識地朝宴會大廳中的其他地方分散了開去。
視線虛移,瞟到一個和之前的我、撒加一樣被眾人簇擁的身影,從那烏黑的髮色上輕易地辨認出那個人絕對不是我之前所想找的任何一個,我正想移開目光。那個青年卻湊巧在這時轉過身來,將側臉暴露在我的視線之中。
那是……
“紗織?”
雖然一直在和跡部總裁交談著,但撒加對我關注卻無庸置疑。我才一晃神,連對面的跡部和他的父親都沒有察覺,他卻已經低下頭來,關心地小聲問道。
我搖搖頭,反正離宴會結束時間還早,一會兒再去找他也可以。現在還是先把跡部父子給應付過去才最重要——雖然心裡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但這點我還是很清醒的。
“沒事……”
我正想這麼說,跡部總裁卻突然插了出來。
“城戶小姐是累了嗎?”
“城戶小姐這樣的年輕人陪著我們說這些的東西確實是有些無聊,不如讓景吾陪城戶小姐去旁邊聊聊吧?他們兩個年紀相同,又是同學一定比我們兩個有共同話題!”
一臉的關心,然而不等我做答,也不給撒加阻攔的機會,就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吩咐道。
“好好照顧城戶小姐!”
“這……”
“我會的,父親。”
我下意識地看向撒加,見他的神情雖然不是很贊同,卻也並不反對,這才點頭。
“那好,我就失陪了,跡部總裁!”
說完,給撒加一個讓他放心的眼色,和跡部景吾一起走開。
偷空往回看了眼站在那邊,遠遠看來似乎相談甚歡的連個人。我的視線暫時在跡部總裁的身上停駐了一小會兒。
平心而論,跡部總裁長得非常不錯——能生出跡部這樣如同耀眼自戀的納西瑟斯一樣的兒子,他要長得一般反而難以理解。雖然因為年紀的緣故,他和撒加兩個人站在一起免不了遜色許多——也許經歷也造成了這一點,金錢的魅力雖然世界通用,卻比不上古老神廟建築的亙久不朽——但打量起來,他的面孔並不比他的兒子差多少,只是把少年人所獨有柔和精緻轉換成了英俊偉岸。
但今天雖然是我第一次正式見到跡部總裁,雖然他的外表和我原來想象的陰險大叔沒有一點相通的地方,我對他的討厭甚至比對他兒子跡部景吾還多。
對此,我自己也有些不解,如果說我對跡部的憤怒,是因為曾經將他看做朋友;那麼對他的父親跡部總裁的排斥就來得多少有些沒有道理了。雖然可以將這種討厭歸於他是聯姻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的緣故,但不得不說兩者間還是有些不相容。
說實話,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