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吧~看情況了!”我聳了聳肩膀。
“反正我是準備轉到希臘讀高中的,現在離學期結束還有兩、三個月,等過段時間再通知他們也不遲。起碼也要讓我先跟日本的朋友什麼都道了別吧!”
“有老頭子在,聖域那邊倒確實不用擔心,你就算今天說要回去,明天就上飛機也不用怕他那邊會手忙腳亂。不過丫頭你走了,城戶財團可怎麼辦?可別告訴我說你準備把城戶財團丟在日本不管,就專心當你的雅典娜了——看你在日本這幾年就知道你肯定放不下的。怎麼說,要讓聖域下屬培養的管理人員接受嗎?”
聽他這麼說,我眨了眨眼,不由有一點驚訝。
聖域扶持的幾個跨國企業,雖然由於時間有限瞭解不多,但有著充足的資料,倒也多少知道一些。對於他們的存在,我並不意外,但身為戰鬥人員的加隆居然知道這些——撒加他也就算了,加隆卻怎麼看也無法讓人和文書案頭工作扯上關係啊!
感覺到我怪異的目光,加隆低下頭向我投以詢問的目光。
黃金聖鬥士一般只負責戰鬥任務吧!加隆他什麼時候開始負責這方面的事務了?
我心裡腹誹,面上卻搖頭,繼續之前的話題。
“誰說我要放下城戶財團了?反正有撒加在,就算我不在日本,城戶財團也會繼續蒸蒸日上的不是嗎?”
他愣了一下,碧綠的眼中閃過驚愕的神色。
似乎是太過驚訝以至於啞然的緣故,他頓了頓才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你要把撒加留在日本?!”
這回不是想了,他直接伸出手來摸上我的額頭。
“丫頭,你沒發燒吧?!”
語氣裡滿是不可思議的味道。
雖然我們處於角落位置,但並不是說就沒有人能看到我們了。只是這個角落容易被人下意識地忽略過去而已。現在一手託著大大的銀色餐盤的加隆突然做出那麼突兀的動作,頓時很多人都看了過來。
“幹嘛動手動腳的!有話好好說!”
突然被那麼多目光所注視,我頓時有些羞惱起來,用手拍了加隆摸在我額頭上的那隻爪子。
以我的力氣,對加隆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他雖然被我拍開了手,但那雙看著我的眼睛裡依然寫著許多的難以置信,彷彿我會離開撒加是多麼不正常一樣。
我被他看得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服,只好顧做理直氣壯地搶先喝問道。
“那麼驚訝做什麼!難道我就不能把撒加留在日本嗎?”
“不是我要懷疑啊,丫頭,這幾年你走到哪裡都要帶著撒加,粘他粘得快跟連體嬰差不多了。現在居然說要把撒加留在日本——我沒聽錯吧?!這可不是三個月,是三年誒!”
他上下打量著我,似乎在說“你能行嗎你?!”。
被他用這樣懷疑的目光掃過,我頓時熱氣上湧。
“誰說我不行了!?不就是三年嘛?!”
話喊出口,我反應過來現在是在宴會上,忙壓下不自覺間提高的嗓門。
“而且我哪有一直粘著撒加不放了,我當初之所以指名要撒加陪我回日本,只不過是因為撒加有掌管聖域的經驗,不像其他人對金融管理方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可以幫我管理城戶財團而已。現在既然聖域有史昂在,日本這裡又需要有人在我不在的情況下主持城戶集團,我當然就把他留在日本了!好歹他也當了三年的城戶財團總裁,也是熟門熟路了,難道不比臨時調個新人來強?!”
說到後來,我自己也鬱悶起來。
你以為我不想讓撒加和我一起回聖域嗎?誰叫現在的城戶財團正在進行的六本木新城發展計劃是他一手主持的,根本離不開他?!
“喂喂,你這話似乎帶了點喜新厭舊的味道哦丫頭!有用就要沒用就丟,怎麼聖域那邊有史昂可以照顧你,撒加就可以留在日本不用天天拴在身上帶著了?”
海藍色頭髮,和我們話題中的主角長地一模一樣的男人咧開嘴角,用手掌用力摸著我的發頂說道,其力氣大小一點沒顧及我今天剛剛特意做好的髮型會被他弄亂。
雖然他的話說得像是惡意猜測,但口氣卻是一副調侃揶揄的味道。
聽他這口氣,我就是想氣也氣不起來。撇過腦袋讓開他的手掌,我底著頭小聲地嘀咕道。
“我也想拉著撒加一起回聖域啊,可誰叫他自己不肯!”
“你又沒問過他,又怎麼知道他不肯回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