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的揹帶牛仔群則是似帆布質地的,軍裝般的綠色,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清爽,一點沒有大熱天出門的汗泠泠的炎熱感。
“呦~精市!”
看到少年一副吃驚茫然的模樣,她很好心情地笑彎了唇角,甚至還抬起一隻空著的手,朝坐在床上的少年招了招。
“怎麼,不歡迎我嗎?”
都坐到椅子上了,他似乎還沒回過神來。雖然說我知道他肯定很驚訝我的到來,但也不至於如此吧!這樣想著,我伸手在他面前招了照,見他的眼睛清明過來,這才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勾起嘴角,笑得露出潔白牙齒地問道。
“當然不!不過紗織,你怎麼會在這裡?!”
好歹是《網球王子》裡著名的腹黑,雖然驚訝於我的出現,但他還不至於一下子就亂了陣腳。他也跟著露出百合花背景般的清雅笑容,歡迎著又帶了一點點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來看你啊!怎麼,覺得我不應該在這裡?”
大概可以想到自己臉上是透著如何一番味道的笑容,我說著嘴角扯地更大。
“來看我?可是紗織你上次不是說有看到蛋糕屋推出了新的味道,要帶給我嚐嚐的嗎?怎麼什麼都沒帶呢?不是忘了吧!”
彷彿沒有聽到我的後半句話,他神色如常地促狹地說道。還作勢特意看了看我的手,彷彿在說我居然忘了,表情也跟著一變,似乎在為我忘記了幫他帶蛋糕而傷心了起來。
看他還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很正常的笑容,我不禁怒從心起。
“得了,我都坐在這兒了,難道你還以為我會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不成?!”
我涼涼得道,果然見他的眼睛閃了閃。
“紗織你在說什麼哪?我怎麼不知道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今天不是我生日啊!似乎也不是你生日吧——我記得上次你來的時候才說剛過完生日呢!”
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我都說得那麼清楚了他還不肯承認,非要我把話說到底。
忍不住想要冷笑,但感覺那似乎不太合適,我勾起嘴角,柔聲道。
“今天當然特殊了!精市你動手術的日子,我怎麼可以不到?”
“我可是一聽說你這天動手術,就特意讓人把我今天的行程早早地空了出來,就是為了來陪你呢!”
他垂下眼,不說話。
白皙的臉被金色的陽光照著,很是好看,但不知是不是我的心裡作用,總覺得似乎有些過於憔悴了一點。
“你知道了?”
我本是一心的不滿,想要興師問罪。但聽他如此輕柔的一句,好像羽毛一般輕飄飄地落下,頓時心裡一軟。想起這些日子以來我來看望他時,他偶然流露出的不安,連原來氣沖沖的口氣也跟著阮了下來。
“如果不是我不放心,找人查了下,精市你是不是就不準備告訴我了?”
他不說話,大抵是預設了。
“我又不是你的那些同學,住在神奈川那麼遠,又要上學,有要比賽,你怕他們分心所以不讓他們來陪你。我就住在東京,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呢?!”
我拉起他的手,兩隻手握住。
“你看你,一會兒就要動手術了,我不來,你身邊人都沒有一個——叫我怎麼放心!”
他睫毛輕顫,勾起嘴角說道。
“沒關係的,我母親有來。只是剛才有事出去了,所以你沒看到。”
聽到他說他母親有來,我忍不住有一絲尷尬,但很快把這掃到了腦後。
“那也不管!”
“精市說過我們是朋友吧!朋友有難我怎麼可以不來?!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難道精市忍心讓我一個人心裡七上八下的,因為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而坐立不安嗎?!”
我理直氣壯地把罪過全都推到他頭上。
“呵呵……”
看我這副倒打一扒的模樣,坐在床上的少年終於忍不住,真心地笑了出來。
“好了好了!笑了就好了!”
我鬆了口氣道。
“手術雖然是醫生在做,但病人的心情也是很重要的啊!要是連病人自己都以為自己好不了,那他的病當然不會好了!放心吧!精市,有信心一點,你的病一定會好的!”
有我這個戰爭女神在這裡,我就不信達拿都斯這點面子都不給我,真跑到手術室門口來搶人!
笑了一小會兒,他的笑容又重新收了回去,而眉間纏繞的猶豫甚至比之前濃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