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感覺到小宇宙的力量,並進一步掌握這種力量。”
“但是紗織,似乎在你心裡,我和撒加他們卻是一群空有著力量,意識卻脆弱不堪的人呢!”
他說著,嘴角帶著一絲微笑,但並不含嘲諷的味道。可我聽了,卻知道他有多認真。
一瞬間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話都想不出來。
雖然其他的黃金在我的要求下都習慣了直接叫我的名字,但加隆一向卻不管這些,只“丫頭丫頭”地叫我,用這樣的口氣,直接加我的名字——這還是第一次。
不!不是這樣的!
反應過來,我張口就想說話,他卻輕輕捏了下按住我肩膀的那隻手。
“別急著否認,我並沒有怪你丫頭。”
急急地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看,直到確定那雙碧綠色的眸子裡並沒有任何犀利冷漠,反而含著兩分寵溺的寬容,我這才鬆了口氣,有心情細細思索,驗證下是否真像他所說的一樣。
低頭剝去心底覆蓋在真實想法上面的那些迷惑,仔細地思考過,我這才抬起頭。
“不……不是這樣的,加隆!我承認我在撒加的自責上糾纏地太多,但我並不認為撒加很脆弱,認為他的心靈不堪一擊。也沒有認為聖鬥士是一群只有力量強大,一直軟弱的傢伙。”
事實上,正好相反。雖然與聖域以外世界的隔絕,讓我一定程度上感到他們過於單純。但正因為單純,所以他們的信念,他們的意志才無比堅定,無比純粹。
對雅典娜的信仰使他們的意志牢固,但意志的堅持才是他們能夠強大的真正原因。
“撒加是個強大的戰士,無論是力量還是心靈——這一點我當然清楚。”
我說著,但看加隆的表情,很顯然他並不認為我心裡真的和說的一樣清楚。而我也知道我之前的所作所為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所以只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我相信撒加的心靈足夠強大,但是加隆,你想過沒有。如此強大的撒加居然會被他自己的負面人格所壓倒,居然會……居然會在我終於回到聖域後,在我面前選擇最不名譽的自裁以謝罪……撒加是怎麼樣一個人這幾年我也算有了解。這樣一個完美地,當初甚至在聖域被譽為‘神之化身’的男人,他居然會選擇這樣一個結果……要怎麼樣殘忍的命運,怎麼樣難以忍受的際遇和苛刻嚴酷的自我折磨才能讓這樣一個驕傲地要求完美的男人選擇以死作為結束——加隆,這一點你想象過沒有?那十三年,那你不在他身邊的十三年,我和你都不曾親眼目睹的十三年,他究竟是如何地自責,如何地痛恨自己所做的一起……你想過嗎?”
與其說我不相信撒加的堅持,覺得他無法支撐下去需要我的關心。倒不如說我是因為他的堅強,因為他的太過於堅強,以至於完全看不到他的脆弱和動搖,而感到不放心,感到無法放下他,無法控制自己地想要去關心他。
再也不想看到這個男人有崩潰的那一天,再也不想看到這個男人為了已經過去的事情而折磨自己。
這個強大到堅持了整整十三年,支撐了聖域十三年,最後自裁在我面前的男人,叫我怎麼能放下他不管?!
長長地一段話說完,我吐了口氣,苦笑自己搖起頭來。
“加隆,你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你說的話我當然相信!但是加隆,你說我想得太多了……”
“所以你就處處小心翼翼,事事關心,把所有可能觸及到他的心結,所有可能讓他感到自責,內疚的事情都隔離開來,不在他面前提起?”
“不然我還能怎麼樣呢?”
一口氣把那麼多心裡話說出來,我自己也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沒勁地靠在了牆壁上。
低頭把長髮往後撩,我自嘲地說道。
有什麼不該說的前面都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點再藏著掖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這樣小心翼翼,掩掩藏藏的日子固然難過,有的時候我也會疲憊,也會覺得難以忍受下去。但只有回頭一看,就會有重新擠出力氣繼續堅持下去。
不是沒有試圖放下不管,也曾想過他既然喜歡把責任往自己肩頭抗就去抗好了,但終究還是無法不去關心。
“這樣有用?”
很是懷疑的口氣。
“我也不知道。撒加——你那兄弟,你知道的,誰看得出他在想什麼?”
我放棄般地說道。
“不然你叫我怎麼辦?叫他不用在意,說一切都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