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似乎是在考慮這個問題下面的答案和某人不快的表現——哪樣比較有份量。
對此我自然心情愉快,尤其是在想都某個驕傲的水仙三年前的狼狽模樣。
雖然之前都並不在同一個班級,但畢竟是鄰居。就算我每個週末以及上學日也時不時回城戶公館,但最基本的交流還是有的。三年下來,我自認為對他還有些瞭解。很顯然某個天才的答案最終必定是肯定的。
銀灰色短髮少年的表情依然驕傲地宣佈道,但看在我眼起卻隱隱帶上了三分咬牙切齒。
“忍足你如果覺得無聊的話回頭和我打一場吧!”
四月的日本,春天的溼潤的清風在冰帝學園中輕輕吹過,將染井吉言盛開出的略帶淡紅色的白花吹落在行人道上走過的年輕學生們,就如同這個學園的建築風格一樣,帶給新入學的學生們一種十分華麗的印象。
和國內不同,在日本,學校新學年、幼兒入園儀式、公司歡迎新人都是在櫻花盛開的舉行。在這個國家的人看來,萬物如此開頭,是理所當然的。
我撐著下巴,站在三樓走廊上的視窗面前,不知覺間有一種時間過得太快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去年的時候,我剛剛進入這所學校,現在居然已經站在這裡,以學姐的身份,看著一年級的學弟學妹們入學了。
“在想什麼?”
充滿誘惑力的熟悉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想站直身體,卻發現自己被兩隻手臂困在牆壁和身後人的胸膛之間。
我嘆了口氣,也不轉身,直接說道。
“侑士,我都說過了,不要對我做這些曖昧的動作。”
“有什麼關係,我很喜歡你啊。”
他無辜地說。
“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女朋友。”我無奈。
雖然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很享受他和我之間的那種淡淡的曖昧沒錯。
“學姐你要是願意,我可以立刻向全校宣佈你成為我的新任女友哦!”
他彷彿惡作劇一樣地故意收緊了手臂,把我抱在他懷裡。
“抱歉!我可不感興趣!”
性感的關西方言在傳入耳朵,他的吐細吹拂著我的頭髮,令我忍不住紅了臉。
忍不住直接用力一拍他的胸口,逼著他放開了手。
“真是的!”他抓了抓頭髮,送開狼爪子站到我旁邊,和我一起朝視窗外眺望著抱怨道。
“學姐你就不能表現得稍稍有點心動的樣子嗎?這麼直接就拒絕了,差點讓我忍不住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聽他用這樣像怨婦的口氣說話,我忍不住噗嗤一笑。
“我一向喜歡認真做人——而且都已經有那麼多的女生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了,我拒不拒絕有什麼關係?我看你才應該感謝我打擊了你的自信,才沒有讓你一路輕飄飄輕飄飄地飄到雲端上了呢!”
“當初認識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你的嘴居然那麼利呢?”
他搖頭,這次無奈的人輪到了他。
我抿嘴,但笑不語。
就算他想發現也發現不了,我一向不在初認識不久的人面前顯露本性。
“對了,學姐你今年準備加入什麼社團?”
“應該還是美術社吧?怎麼了?你有什麼提議嗎?”
第一學年的時候,我參加的是烹飪社。因為剛剛從城戶公館搬出來,不希望天天吃外賣也不想讓城戶公館的下人跑來幫我做飯——畢竟我要的是一個私人的小天地,如果讓別人進來那就和我的初衷不符合了。不過從去年起我加入的就是美術社了,雖然說我在美術上沒什麼天賦,但習慣了一個地方再挪窩總讓人覺得有點彆扭。更加重要的是勝在美術社的社長和我同班,關係也還說得過去,不會故意為難我。反正作為城戶家的擁有者和法律上的唯一繼承人,我不像其他這個年齡的學生一樣要靠著社團培養愛好,甚至藉以確定未來的職業,我已經預備好在美術社一直蹲到畢業了。
“要不要來網球部當經理?”
眨了眨眼,我驚訝地問道。
“我沒有聽錯吧!你叫我去當網球部的經理?”
疑惑地打量著他,我幾乎想伸手去摸摸他的額頭,看他是不是如我所想地發燒了才會這樣胡言亂語。知道我一向採取的低調措施,他居然還提出這樣的邀請?
我遲疑地問道,不等他回答就自己搖頭。
“還是算了,我還不想被你那裡的崇拜者們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