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行為相似的記憶所產生的笑意,我忍不住尷尬地收回手,拉了拉肩頭有些歪斜了的披肩。
因為回到聖域的關係,我身上穿的是類似古希臘人穿的筒狀直衣,白色的長裙,纖細的吊帶。白天的時候看可以說是古希臘的基同,但夜裡看起來,卻像似夏天的睡裙。
雖然我已經儘量選了帶子寬的了,但即使如此,看起來還是有些不夠莊重——至少不是好女孩晚上一個人出來散步時該穿的。
“抱歉,我不知道——”卡機。
我確實不知道對方已經回來了,但這並不能成為我深夜獨自一個人呆在占星樓裡的理由。
“沒關係。”
嫩綠色長髮,眉間帶著帕米爾一族特有的雙分印的現任教皇如是說道,嘴角帶著一慣的笑意。
“抱歉,我有些睡不著,所以……”
雖然他這麼說,但我還是解釋道。
不過我眼前站著的這個男人並不真的如他外表所顯現的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是在教皇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呆了兩百多年的教皇陛下。雖然因為身份的關係,我試圖掩飾的言行應當不會讓他覺得可笑,但就算是他此刻充滿包容意味的眼神也會讓我覺得窘迫不安。
所以這一次,我選擇了實話實說。
“女神殿雖然做了一些改動,但畢竟年代久遠,在不影響本身建築風格和外形的情況下,能夠做到的改變實在不多。想來紗織小姐你住得不習慣,也是正常的事情。有什麼要求,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或者讓侍女轉述也可以。”
“不……沒什麼不好的,我很滿意。只是以前住在東京的時候,晚上睡得比較晚,所以來了希臘以後,有點不習慣而已。”
雖然這幾年也見過不少次,但眼前的前白羊座畢竟是教皇,不可能長久得離開聖域,所以往往是匆匆來匆匆去,住不了幾日就要離開,反而令我和對方沒有什麼真切的瞭解機會。怕他以為我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刁蠻女,我趕忙說道。
“因為這次來得急,我也沒來得及帶聲些平時看的書,一時睡不著,想起占星樓裡還有很多我沒有看過的書,所以……”
不安地在那雙妃紅色的眼睛的注視下轉過頭,我說著,正想把手裡捏著的文獻重新放回書架上,卻被一隻突然出現在我眼中的手所阻止。
“史昂老師?”
我疑惑地喚道。
“如果紗織小姐對這些記錄感興趣的話,可以直接帶回女神殿閱讀。”
“可、可是占星樓的文獻不是不允許帶出去的嗎?”
“占星樓只是不允許教皇之外的人進入而已,並沒有這樣的規定。”
說著,他伸出修長的手,從容地將我之前塞回書架上幾疊紙製品取下來,放到我手裡。
“占星樓裡確實有些記錄不方便向普通的聖鬥士透露,不過我想哪些可以被外面的人知道,哪些不可以,以紗織小姐的能力還是可以分辨地出來的。”
明明應該是充滿信任的話語,為什麼我聽在耳裡總有些尖酸刻薄的感覺呢?似乎是在說如果連那些可以帶出去那些不可能帶出去,那我的腦子就真可以和豬腦相提並論了……
“不知道我是否有榮幸送您回去呢?”
被史昂突然從寬容睿智轉變成高貴優雅的氣質嚇得一愣,我趕忙抱緊了他之前遞給我的東西,連用詞也一起改成了敬語。
“當然!我是說——如果不麻煩您的話!”
出了占星樓,我下意識地回頭朝後看了一眼。只見占星樓前的教皇殿已經從昏黃搖曳變成了燈火輝煌,本來就莊嚴肅重的建築物在夜幕的籠罩下散發著明亮光芒的樣子,更顯得高大宏偉。
再返回頭來,只見那個綠色長髮的身影已經朝前走了一段不少的路,白色的法袍被山風吹得“呼呼”作響,我趕緊拉了拉肩膀上的披肩,朝上趕去。
“那個……”
我遲疑地開口。
聽到我的聲音,綠色長髮的長者轉過頭朝我看來。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什麼?”
說實話我覺得自己的問題很沒有必要,但看對方一臉讓我隨意,他會洗耳恭聽的表情,我還是不安地問了出來。
“就是……泛雅典娜節,雖然一直聽撒加他們說今年會重新舉行,但我一直沒有聽他們說過到底是什麼時候……”
其實問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但看抬頭看去,從我的角度可以看見他的嘴角正隱隱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