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打擾您的工作。只是……”
我轉過頭看向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沒有半點搖晃的那個墨綠色眼睛的男人,語氣裡不由帶了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無奈。
如同預料般沒有從那雙眼睛中得到任何回應,我重新回過頭來,看著眼前比我高一個頭的年輕有為的警部,毫不退讓地說道。
“握住那根感應器的人,是我的朋友——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我不能留著他在這裡,自己一個人離開。”
年輕的警部擰起了眉頭。
“你就是城戶家的女繼承人?”
“是的,我就是。”
話既然說清楚了,我反倒不怎麼鬱悶了。
反正已經通知了撒加,他人一會兒就會過來。我乾脆嘴角掛了微笑,笑吟吟地和對方應答起來。
“你必須馬上離開。”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眼前這個看起來並不怎麼古板的警部知道了我的身份,既沒有立刻接受我留下的要求,也沒有擺出表面上和煦實際上軟硬不吃的樣子,反而堅持了原來的意思——不,反而是更加堅決地要求我離開。
“抱歉,我不能答應。”
稀釋了嘴角的微笑,我的聲音並不比他響亮,仍舊是少女的輕柔卻並不因此減少了堅決。
“白馬警部不願意讓我留在這裡陪我的朋友——難道說警方沒有信心能解決這個炸彈嗎?”
充滿了純真的好奇的口吻,當然如果你要說這是挑釁我也不反對就是了。
果然,我的話一出口,眼前棕赫色短髮的年輕警官就邊了表情,眼睛裡放出的神色不是一般的銳利。
因為那些大型的商業集團多少有偷稅漏稅,所以和警方的關係多半不太和睦。看來這條傳聞也不完全是假的。
對於他的注視,我只但笑不語。
“白馬警部!”
一個警員跑過來,身後還跟著好一大一少一小三個人。
“什麼事情?你後面的這三個是怎麼會事?”
他的眉頭擰得更緊。
“他……他是那個名偵探,沉睡的毛利小五郎,他說有些線索可以告訴您,所以我……”
“停。”
白馬抬起手,命令他暫時等一下。
“藤真警部補!”
“是,白馬警部!”
一個正在忙碌著給劇場工作人員錄口供的男人立刻把手裡的工作交給別人,聽從上司的召喚小跑了過來。
“那邊那兩個怎麼還沒走?”
他的手指向穿著國中生制服,明顯一直想離開的鳴海步,以及他身後一直拉著他的衣服和手臂不讓他走的結崎雛乃。
“抱歉,白馬警部,我認為他們對本案會有所幫助,所以讓他們先留了下來。”
“有幫助?”
不是很相信的口氣。
“是的,白馬警部!那個少年的名字叫做鳴海步,是當年的那個男人——鳴海清隆的弟弟。”
“鳴海清隆……”
白馬探看著那個少年沉吟了起來,但馬上又哼笑著道:
“難道說鳴海清隆厲害,他的弟弟就一定也會查案?這樣的想法未免太武斷了吧,我說藤真警部補?”
“實在抱歉!”
那個叫做藤真的警部補立刻九十度鞠躬道歉。
冷靜下來,已經想清楚了以卡妙的能力,哪怕是這個炸彈的密碼無法被破解,他也不會受傷,自然也就沒有興趣去注意那個原著總解決了那個迷題的少年,鳴海步的去留問題,重新走開了去。
“警察大哥哥,”白馬探正想說讓人立刻把這兩個少年少女趕出去,卻被那個跟著毛利小五郎一起從後臺跑出來的小孩子拉住了褲腳。
他從來沒有辦過這種連案子都還沒開始查就有一大堆麻煩的案子!
白馬探面孔一下子扭曲起來,但對著底下那個戴了副眼鏡的小蘿蔔頭,他終究還是硬擠出一副和藹可親的大哥哥的樣子。
“什麼事情啊,小弟弟?”
“為什麼那邊那兩個哥哥姐姐不可以留下來呢?”
某個明明年紀已經中學生了的傢伙熟練地裝出小學生的天真口氣。 “毛利叔叔、蘭姐姐、柯南都留下來了呀!”說著他還指著站在握住熱感應器的男人身邊的,和那兩個被白馬探想要要求他們離開的少年少女差不多年紀的粉色長髮的美麗少女做例子。
“還有那邊那個姐姐也是,她也沒有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