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沒錯,但作為當事人,無論有多麼困難,我都不可以對此置之不理。
見我不說話,她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建議。
“其實你也不用太焦慮了,這條傳聞牽扯的不止你,還是忍足我看他對此也滿不堪其擾的。要不你和忍足通個氣?忍足和跡部同時網球部的成員,關係一向親近。要是忍足能說動跡部幫忙,憑他的身份總比你一個人到處澄清要有效果得多了!”
確實,跡部身為跡部財團繼承人的身份先不說,他同時還是冰帝的學生會主席,整個冰帝崇拜者和擁護者最多的人。如果他肯出面說一句,確實是比我一個人沒頭沒腦的瞎忙活有用得多。而照忍足和跡部一貫的親近,這條路確實說得上是個好主意,如果換了我是她,也會這麼想——如果不是我知道那兩個人剛剛鬧出過大問題,到昨天為止都沒有和好,並且這個問題的程度不怎麼低,絕對不是短時間內能完全消除的話。
雖然此路不通,但總是人家的一翻心意,扯了扯嘴角,笑著向她道謝。
“我知道該怎麼做,五十嵐君,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也許是我的表情太過於明顯,她很快選擇了告辭。
“那你好好想一想,我先進去了。”
說著她朝教室門口的方向走去,最後一個回過頭的視線裡帶著淺淺的擔心。
沒有太多的精力去仔細經營人際關係,我現在的頭腦很亂。以微笑作為回應以後,我轉過身長長得呼了一口氣,將目光朝走廊上的視窗下面人來人往的教學樓前的空地上投去。
目標已經確定了。
既然不能夠終止傳聞,至少要在卡妙聽說這一切之前澄清我和忍足的關係。
下一節的法語課在下個星期,但顯然我的時間並不充沛,因為我並不確定他是否在那之前都不會碰上有人在討論這條讓我想把猜測者都抓出來暴揍一頓的可惡傳聞。而目標雖然已經確定,但具體要怎麼操作,我心裡還一點譜都沒有,需要認真得計劃一番。
雖然我很想把那個最初傳出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八婆抓出來暴打,但這僅僅是出於氣惱的衝動。理智上其實很清楚這對我澄清這些傳聞一點用處都沒有,說不定反而會起反效果,讓其他人覺得我做賊心虛,弄得事情更加難以收拾。真要想解決這個問題,我和忍足說什麼都沒有用,還得要芳子開口才行。
想到這裡,我看了看時間,再過一會兒就該上課了,但從我這裡朝教室裡看去,卻依舊不見芳子的身影。
一方面暗暗祈禱她可別決定今天不來學校上課了,一方面又知道像這個年紀的女生在感情上的承受力都不會太好,失戀了躲在家裡哭個幾天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雖然我心煩意亂得時不時往樓梯口看,但一直到上課鈴打響,我不得不回教室上課,都沒有見到某人的身影出現。
人不來,我原來想的最簡單的說服芳子,讓她相信我和忍足真的沒關係,然後由她出面幫忙澄清的路線自然是行不通了。我跟著其他人一起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只是雖然是在上課,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好把注意力投注在課業上。
將課本擺好,我手裡拿著筆,微側著頭擺出一副似乎在認真聽課思索的姿勢。心裡深吸了口氣,開始試著把整件事情都梳理一遍,找出最好的解決辦法。
由五十嵐轉述給我聽的那些傳聞中可知,芳子她早就感覺到了忍足有了其他喜歡的人,只是一直都不知道對方是誰,而她由於不想失去忍足,所以才一直沒說。這點想來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只是我一直沒有看出來。雖然我也覺得忍足對芳子的感情沒有深到讓他打破慣例的程度,但我那時以為是因為自己在淺草祭的時候對忍足的拜託的緣故。現在看來那完全是我自作多情,他也許只是迷惘於自己對跡部的感情,拿芳子當擋箭牌而已。
其實這些現在想來已經沒有了什麼意義,總之就是我那天由於發現了忍足和跡部的感情下意識地對打電話給我的芳子說了謊。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知道我當時是和忍足在一起,但這個問題追究起來似乎也沒什麼用處,只是不能解決我現在面臨的麻煩。還有我僅僅是揹著她和忍足有了一次交集,她就以為忍足心裡的那個人是我,這點也有些太突然,但這一點上如果沒有芳子的配合,絕對不是我一個人能瞭解並解決的。
如果芳子她真如我所想得受不了打擊準備在家裡躲上好幾天的話……現在想來我甚至不知道芳子她究竟住在哪裡,也不可能上門去拜訪。
芳子要是真的不來,難道我就任著這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