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在江湖上散播流言,再假裝讓許世子拿走傾世劍,然後編造罪名謀害於他。
不想巫禮居然率先發難了!
裴斯妍始料不及。
傾世劍在她手中的事情,恐怕有些人是知道的。
那麼巫禮是想害她,還是另有所圖?!
裴斯妍又轉而看向許子煥,那傢伙表情奇異,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她只能暫時冷靜下來,靜觀其變了。
“這……”皇上也發現其中玄妙,幾乎快要站起身了,急忙問道:“巫禮,那句話又是何意,你知道嗎?”
“臣……”遲墨樓顯得非常遲疑,似乎將要說出的將是抄滅九族的話一般。
皇上明白他的顧慮,急於知道答案,連連擺手,說道:“愛卿但說無妨,任何話朕都不會怪罪於你。”
得了特赦,遲墨樓也不再有顧忌,說道:“手執傾世劍的人,能夠掃平世間一切阻礙,那人才是上天真正認定的帝王,讓天下所有人臣服的天子。”
各人的臉色多多少少都有些難看。
天下初定,就出了這麼大的流言禍患,無論是真是假,皇上的心裡定然是最不好受的。
眾人的目光最後都轉到裴斯妍身上,指望著這位帝師大人能趕緊的站出來想一想辦法。裴斯妍很輕很輕的咳嗽兩聲,高聲說道:“皇上,正如巫禮大人所說,此事蹊蹺的很,疑點眾多,臣與巫禮大人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請皇上不必驚慌,臣等會一直守候在皇上身邊。”
藍昭點點頭,懸著的心也覺得安定不少。
這天下才剛剛太平,他不想再看到藍國的土地以及百姓重新陷於戰火之中。
“朕命令二位儘快將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不管用什麼辦法,所有的官員必須全心全意的配合二位大人!巫禮,你一定要找回那位劍客,知道嗎?”
“是,臣等定當不會辱沒皇上的厚望!”裴斯妍與遲墨樓不約而同的說道,語落,微微有些驚詫的互相看一眼。
“好了,不要再耽擱了,退朝!趕緊去辦吧!”皇上一刻也坐不住。
“等等!”敢這樣說話的,殿上唯有一人——許子煥!
只見他不懷好意的看著裴斯妍,一步步走到臺階下,草草的拱手行禮,“皇上,臣想起一件事!臣……似乎在裴帝師的府上看到過傾世劍。”
一言既出,滿堂譁然。
裴斯妍毫不客氣的反擊道:“恐怕是許世子看走眼了吧?”
“本世子還年輕,不至於像某些人老眼昏花看不清人。”許世子意有所指,聽出箇中深意的幾名老臣憤恨的瞪著他。他無所謂,又說道:“前幾日我到您府上和您的侍衛切磋武藝,當時您手上拿著的不正是傾世劍嗎?我還記得名字是您親口告訴我的。”
裴斯妍鎮定自若,反正那把劍已經不在家裡了,就算真的搜府也沒什麼,更何況……“誰不知道您許世子對我一直都有成見,但用不著借這種事情上誣陷我吧?”
幾名被氣得鬍子要豎起來的老臣也站出來幫裴斯妍說話,一致認為許世子是趁機陷害裴帝師。
“皇上,許世子公然藐視朝廷眾臣,罪該處以五十大板!”現任巫盼澹臺璋站出來說話,惱火的看著那個對誰都不恭不敬的世子,恨不得拖出去直接砍死了。
“大可以請皇上派人搜查裴府,若真的沒有發現傾世劍,我在這大殿上向裴大人道歉,可以了吧?”許子煥抱著手臂,笑著說:“畢竟事關重大,皇上也很著急,我們可不能忽視了任何疑點啊。再說了,這是為了證明裴帝師的清白,萬一一個說不清的,讓裴帝師被人說三道四的,也不好,是吧?”
裴斯妍冷笑,“許世子這麼想看一看裴府內的情況?”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有人譏嘲的笑起來。
許子煥厭惡的看看那些嘲笑自己的人,反駁道:“裴帝師,我這是好心的提議讓您有個清白。您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固執呢?難道裴府內真的有見不得人的情況?”
“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只是不能讓見不得人的人踏進我府門一步!”
許子煥咬牙切齒,又對皇上說道:“皇上,請您即刻下旨搜查裴府!臣願意帶人前往,給皇上和滿朝文武一個交代!”
巫禮遲墨樓淡淡的看著許子煥,說:“許世子,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許子煥的語氣非常不爽。
一直沉默不言的巫羅儲清越大人在此時站出來了,“皇上,臣以為,既然許世子說傾世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