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諸位皇子遇刺,二皇子畏罪自縊身亡”的訊息便傳遍了帝都的每個角落,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和恐懼的神色,不明白為何一夕之間竟發生瞭如此鉅變。
官員們手忙腳亂的穿戴整齊了湧向大殿,當得知皇上受了驚嚇不見任何人時,無不焦急無措,除了惠王殿下、四皇子和十一皇子逃脫,其餘皇子皆死,但是惠王還在趕回來的途中,四皇子與十一皇子下落不明,無人可主持大局,朝廷陷入了群龍無首的狀態,能做的惟有守在大殿之上等待皇上下旨。
裴斯妍悄無聲息的混進諸位官員中,聽著他們的議論聲,面上裝出驚訝之色,好像僅僅只是一場陰謀的旁觀者。
大部分人都選擇相信刺客是二皇子派出來的這一點,讓裴斯妍很滿意,鬆了口氣,有些百無聊賴的望向殿外,只等惠王殿下回來了。
一夜無眠,她現在感到困極了,好想回到世德軒柔軟的大床上,把一切陰謀血腥統統拋之腦後,美美睡上一覺。
時間過的很緩慢,裴斯妍一次次的望向殿外,又一次次失望的低下頭。她玩弄著手腕上玉鐲子,數著自己轉鐲子轉了有多少圈。
數到第兩千四百五十圈的時候,殿外終於傳來內侍的通報聲:“惠王殿下到!”
眾人的目光頓時彙集向大殿門口,望向那個最先活著回來的皇子,那個妖魅傾城、風華絕代的惠王殿下。
“臣參見惠王殿下!”當藍暄邁進門檻的同時,眾位官員齊齊下跪。
眾人明白,惠王殿下將有可能繼承皇位。
藍暄走過跪拜的人群,瞟一眼角落裡的裴斯妍,一直走到邁向寶座的臺階前才停下步子,“諸位大人請起。”
巫抵起身後,立即向藍暄恭聲說道:“殿下,所幸您平安歸來!如今皇上臥病在床,請殿下支援大局!”
“昨夜遇刺,所幸身邊侍衛英勇,本王方才僥倖逃脫,”藍暄高聲說道,眼角再次看向裴斯妍,“發生此等慘劇是我藍氏皇族的大不幸,如今父皇重病,還請諸位臣子隨同本王一起向上天祈福,希望父皇能夠早日康復,重掌朝政。”
“王爺一片孝心,定能感動天地!”巫禮連忙上前溜鬚拍馬屁。
藍暄溫和客氣的向他微笑:“此乃本王份內之事。”
“臣等跟隨惠王殿下左右,一同向上天祈福,保佑皇上早日康復,重掌朝政!”諸位官員再次行禮。
藍暄正準備帶諸位官員前去祈福,曾太傅和錢公公一前一後進來。九皇子的突然離世,對年邁的太傅大人來說是一次極大的打擊,佝僂著背,不停的咳嗽喘粗氣,臉色灰暗頹敗,每邁出一步似乎要花費他很多力氣,身邊的侍從小心翼翼的攙扶著。
人們的視線並沒有在曾太傅的身上停留太久,全部被錢公公的手上捧著的明黃色冊子所吸引,不由地一怔。
傳位詔書!
皇上登基多年,一直未冊立太子,雖然一直議論最有可能成為皇儲的二皇子,但現在這副狀況,已經是不得不宣佈傳位聖旨的時候了,而皇上唯一的選擇便是這為常年不受待見的惠王殿下!
曾太傅好不容易走到藍暄身邊,藍暄連忙免去了他的禮節。
曾太傅謝恩後,清了清嗓子,對在場的諸位宣佈道:“剛才老臣拜見了皇上……”
裴斯妍有些詫異的看向藍暄,她以為為了保證計劃不節外生枝,昨夜藍暄就讓皇上駕鶴西去,然後再由她封鎖訊息,不讓事情全都發生的那麼“巧合”。
吏部尚書單灝焦急的問道:“太傅大人,您親眼見到皇上了嗎?”
“沒有,”曾太傅搖搖頭,“據太醫說皇上身體實在太過虛弱,養心殿最好不要聚集太多的人,所以皇上的旨意統統由錢公公代為傳達。”
裴斯妍明白過來了,皇上定然已經去世了,不過是錢公公按照藍暄的吩咐在演戲。
錢公公在皇上身邊伺候多年,連馮太師都未曾能收買他,大臣們都相信他傳達的旨意都是真的。
曾太傅從錢公公手上接過傳位詔書,拼盡了全身力氣高聲說道:“皇上擔憂無法支撐太久,要老臣當庭宣讀傳位詔書!”
眾人紛紛下跪,低都聽旨。
“惠王暄,朕之長子,岐嶷穎慧,克承宗挑,仁孝天植,睿智夙成,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宜上遵祖訓,下順群情,傳位於皇長子藍暄。
喪禮依舊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釋服,祭用素饈,毋禁民間音樂嫁娶。宗室親、郡王,藩屏為重,不可擅離封域。各處總督鎮巡三司官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