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測高深的那句,白狐對自己臉動過手腳,不過,夏新並不在乎,他都習慣了。
夏婠婠眨了眨眼睛,淡淡的回道,“可是,少爺。女生看男生,雖然第一眼是看臉,不過接著就是看的氣質,才華,還有,性格能不能相處,而男生看女生。肯定要看臉的,就我剛才說的,百分之99的男生是會嫌棄的,如果要深究,大概得從達爾文的進化論,還有物種遺傳學來解釋了。”
“額,不,我們不是在討論那麼高深的話題,我就是想知道,假設你不小心被毀容了,那這時候,你最希望別人對你做什麼,或者讓你做什麼,怎麼樣,你才會開心。”
夏婠婠想了想,很認真的回道,“如果我毀容了,也治不好了,那這時候,我想做的肯定就只有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能讓我開心的事,----請讓我去死!”
“……”
話語雖然平淡,但其中透露出的堅定以及決絕,讓夏新一下瞪大了眼睛,他確定夏婠婠是真的這麼想的。
“為什麼,我覺得婠婠就算臉不好看,但婠婠有才華,又聰明,又善解人意,又……”
“少爺,那只是你以為,臉對男生來說,可能只佔他們個人價值的百分之10,但對女生來說,佔據了百分之90。與其讓少爺每天看著我的一張醜臉,我會選擇去死,還更能讓自己解脫,因為那不僅是對少爺的折磨,更是對我自己的折磨。”候又候又掉來就處。
夏婠婠說到這,話鋒一轉道,“所以,少爺想去看月舞小姐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勸少爺還是冷靜點,沒有人想讓喜歡的人看到自己那麼醜陋的樣子,你每看她一次,就是給她心口紮上一刀,你想捅死她就儘管去看吧。”
“……”
夏新發現夏婠婠還真是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在想什麼。
“可是,你不是說,這種情況下,會自殺嗎?”
夏婠婠很冷酷的回答,“問題是她現在連想自殺都做不到了。”
是的,這很殘酷,舒月舞也就腦袋能動,連手指都動不了。
夏新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小時。怎麼也睡不著,終於決定,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他不打算進去看月舞,他就想在旁邊繞繞,確認舒月舞沒出事,好讓自己安心。
有時候。並不需要看到對方,只是在附近繞繞,確定對方沒事,也足夠自己安心了。
對此,夏婠婠倒是不說什麼了,因為說了也沒用。
看完再回來睡覺,也比躺床上乾瞪眼強。
然後由司機,載著兩人來到醫院門口,夏新剛準備下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出來了----沈玉樹。
想也知道,他也是來看月舞的。
夏新覺得這人還是挺有心的。
因為醫生也說,現在讓月舞多跟人接觸接觸,多說話,說點開心的話。給她活下去的信心很重要。
而月舞在美國這邊也沒幾個朋友。
夏新開啟車門,剛想下車打個招呼,就看到沈玉樹神色匆忙的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叔叔,我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舒銳不解,“怎麼剛來就要走啊?”
“哦,就是學校裡有點急事。等著我處理,不好意思啊,我就先走了。”
“好,沒事,那,下次有空過來看看月舞啊,她現在最需要朋友了。”
“好好。沒問題。”
沈玉樹說著掛下了電話。
彷彿是想起了什麼,渾身顫抖的,一手扶住了旁邊的牆壁,快步跑到牆角,拼命乾嘔了起來。
然後,他的司機小劉,從車上下來。來到他身邊,安慰道,“少爺,你沒事吧,吃壞什麼東西了嗎。”
牆角沒什麼人,不過夏新的耳力,還是能聽到兩人說話的。
沈玉樹擺擺手道。“比這更恐怖,真是噁心死我了。”
“咋了,你不是進去看那位很漂亮,很有才華的月舞小姐嗎,怎麼才3分鐘就出來了,您手上的花都還沒送的。”
“還看個屁啊,”沈玉樹畢竟是溫室裡長大的,顯然也是被嚇到了,少有的出口成髒,“我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她換繃帶,嗎的,那是人臉嗎,那簡直是鬼啊,也太他嗎噁心了,跟垃圾桶裡堆在一起的黏糊糊的隔夜飯菜似的,嘔……”
沈玉樹說著又是一陣乾嘔,“不行,想起來就想吐,沒見過這麼醜的人,這也太嚇人了,我要是她,早自殺了。”
小劉問道,“這,她是臉上受傷了,還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