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現在面臨一個很嚴峻的問題。用
,還是不用?這
是個問題。用
掉如果能救人還好,但如果用掉也救不了人呢。
而一旦用掉,他就必須去賭那拿掉最後一朵彼岸花的人,還有好好珍藏彼岸花,讓自己有機會拿回去,不然,莎莎就完了。可
如果不用的話,殷香琴當場就完了。
雖然……用了她也不見得會好。
人生就是這樣,總是會面臨各種各樣的抉擇。
甚至你常常只能從一個悲劇,或者另一個悲劇裡做出選擇。
就像夏新現在這樣,這就是對他人性的一種考驗。
夏新看了看臺上的殷香琴,又想了想去美國幫月舞看病的憶莎。莎
莎的痛,都應該由自己來承擔,那都是自己的過錯,夏新的內心,是強烈的想去治好憶莎的,讓她不用再受折磨。
但殷香琴,現在對她來說也絕不是一個陌生人,夏新更不能看著一條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
他只能賭了,去賭最後一朵彼岸花被人收走了。
找機會總有可能拿到的。
那是以後的事,當務之急就是……夏
新緩緩來到殷香琴身邊,一手託著她的下巴,輕輕張開了她嬌嫩的嘴唇。接
著開啟盒子,直接取出花瓣放進了殷香琴的小嘴裡。如
果這寒玉床寄宿了妲己的意志,這彼岸花代表軀幹的話,現在意志與身體就齊全了。
夏新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但除此之外,他也沒其他方法了。夏
新自己也因為氣力用盡,緩緩的靠著寒冰玉床坐下。
那翠龍就靠過腦袋,親暱的跟夏新的臉蹭了蹭。
夏新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微笑道,“小綠,謝謝你了。”
他是真的沒有力氣了。能
做的也都做完了。
隨著這一放鬆,眼皮也是越來越重,逐漸的進入了夢鄉。
夏新做了一個夢,一個相當漫長的夢。夢
中的他是一個看客,靜靜的看著另外一個世界,看這一群人起高樓,宴賓客,一派繁華的景象。直
到後邊看到那美麗而荒淫的酒池肉林,看到那那鹿臺之中的各種奇珍異寶,到那殘忍的砍下婦人雙腳,只為研究她為何能赤腳不怕冷的在冰上行走,然後又好奇的剖開孕婦的肚皮,去研究孕婦肚內的結構。夢
中充滿了美麗,怪誕,荒淫,血腥,殘暴,甚至還有些變態。
夏新就彷彿一個無關的看客,默默見證著夢中的一切。直
到最後,城塌了,人亡了……
唯有一對男女,堅守到最後,那是神力無雙的帝辛,以及風華絕代的妖姬……
其實,原本還有些人是留守在山洞裡的。但
星冥以人手不足為由,把靠近雪山這邊的所有人都派出去了,不管外邊是什麼天氣,哪怕狂風暴雨,哪怕寸步難行,哪怕用盡最後的一兵一卒,哪怕踏遍雪山底下每一寸土地,他也一定要找到殷香琴。星
冥正在暴雪中,帶著人拼命尋找著殷香琴的蹤影。
他知道,這種天氣下,殷香琴在外邊,多待一會,就少一份生機。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這玄陰洞內無人防守,讓夏新跟殷香琴安然的待在這休息。在
夏新睡著之時,這寒冰玉床之上,其實也正起著劇變。殷
香琴身上那股懾人的黑氣,在寒冰玉床升騰起的氤氳霧氣包裹下,形成了對峙的場景。然
後彼岸花又在殷香琴嘴裡開始溶解,擴散。
從內部,散發出彼岸花的藥性。最
終彷彿就像是內外合力的情況下,硬是把殷香琴身上散發出的黑氣給逼了回去。
到幾個小時之後,殷香琴的身體慢慢的就平靜了下來。
她的右手食指微微動了下,然後意識也漸漸甦醒。她
做了一個漫長的夢,仿若通話中的睡美人一般,緩緩從夢中醒來。那
漆黑整齊的美麗睫毛顫了顫,然後緩緩睜開了。殷
香琴花了好一會時間,才反應過來現在的狀況。喃
喃嘀咕道,“寒玉床,我……回來了嗎?還是……夢?翠龍?”翠
龍就這麼站在夏新旁邊守了幾小時。
它顯然不喜歡殷香琴,看到殷香琴醒來,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然後衝著殷香琴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