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玻璃的碎片。
蘇寧坐在房間裡面，唯一的一張白色真皮沙發上，很想捂上耳朵。
“你覺得我剛才那首歌，唱得如何？”
十一終於歇了口氣，心情愉悅地飄到蘇寧面前，一臉倨傲地問道。
蘇寧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吐出三字：“很難聽。”
“嗯哼？”
少年愣了一下，隨即發出一陣更加刺耳的笑聲。
蘇寧這回終於沒忍住，直接捂住了耳朵。
就在此時，十一忽然停止了笑聲，刷地扭頭，看向窗外。
這間房間，是他用特殊結界打造出來的，凌空而建，就在夜王帝宮的正上方。
但憑蕭靖遠他再聰明，估計也想不到他的蘇寧就藏在這裡。
是唐洛回來了？
十一眉頭微微一挑，旋即笑了，看來不是。
有些陌生，又隱約有些熟悉的氣息，好像……同類。
浮在半空，打了個響指，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瞬間復原，地面重新恢復了原先的乾淨整齊，少年身形一閃，瞬間移到了窗外。
湛藍的天，萬里無雲，碧空如洗。
暗紅色長髮的少年噙著一絲邪魅的笑容，意味十足地望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五號……哦不，應該是前任五號？還是我該像他們那樣稱呼你……蘇素呢？”
“不速之客”正是蘇素。
蘇寧、小丸子等人所熟悉的蘇素，“三劍客”的中流砥柱，TT文學網的頂級大神“速神”梅花三月。
“我還以為，你被十三奪走了力量之後，早就死在哪個角落裡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真是讓人意外……能苟活下來，幹嗎不夾緊尾巴做人呢？偏偏要來送死……”
第191章‘真面
“你力量鼎盛時期都不是我的對手，現在跑出來逞英雄，真是愚蠢！”
十一撇撇嘴，一臉不屑。
蘇素曾經是demon ，編號五，跟編號十三是一對搭檔。
就像……曾經的七月和十一，也是一對默契無間的搭檔。
他們互相協助，甚至於……相依為命。
聯盟十三人，只聽從於唯一的主人的命令，散落在世間各地。
但有一天，他們卻突然接到一條命令，隨後便是……自相殘殺。
多去搭檔的全部力量後，歸隊，返回虛無之境。
十三暗算了五號，完勝而歸，而五號消失，變成了如今的蘇素。
是去了力量的demon，其實跟常人一般，會生病，會衰老，會面對所有人都會面對的問題。
不通的是，五號在變成蘇素之前，他已經活了幾百年，曾經自由地穿梭於各個時空，積累了大量的知識和素材。
蘇素只是個普通人，不普通的是，他的心智比平常人更加成熟，更加內斂，也更容易看清人心。
原本，他可以不插手。
明哲保身，才是他現在最明智的做嗎。
但……
蘇寧是他的朋友。
沒有體驗過友情的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懂那其中的溫暖。
他知道他現在這麼做，完全是拿自己的命在賭博，可他不後悔。
“我來帶蘇寧回去。”
蘇素淡淡地說道，完全沒有在意十一的嘲諷。
在他看來，十一固然很強，強到變態，卻也是個可憐蟲。
幾百年來，他瘋狂地執行主人的命令，可他，終究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
“你在命令我？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十一嗤笑，如今的蘇素，在他眼裡，不過是跳隨時都能捏死的螞蟻罷了。
但……
他同樣有所忌諱。
因為十三。
居然給蘇素留了條命！
更重要的是，十一堅信，這世上，絕對螞蟻什麼事是瞞得過主人的眼睛的。
換言之，五號的消失，換來蘇素的存在，也是在主人的默許之下的。
如果他沒剋制住，把蘇素宰了，或許主人不會拿他怎麼樣，但十三那邊，一定會給他增添不少麻煩。
論實力，十一自認不比十三差，但，要贏對方卻也不容易，他只擔心，把對方惹惱了之後，十三會跟七月聯手來對付他。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就真的做了一樁賠本的買賣。
這麼想著，十一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