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他又瞪她,全天下只有她這種殘障人士才會這樣認定。
下飛機,飯店派來雙B房車接他們,車子飛快在路上賓士,亮君把窗戶開啟,讓風舞動起她的長髮,髮香滲進他的鼻息間,乾淨的氣味、乾淨的亮君,她是乾淨的最佳代表作。
“牛!牛!”她手往後撈,拉起靳衣的手,直指向窗外。
“天天在吃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他澆她冷水。
“不一樣,那是會跑會走的牛,你看有牛寶寶,跟在牛媽媽身邊,好溫馨哦!”
“再溫馨,還不是要進到你我的胃袋裡。”他好笑。
“以後,我再不吃牛肉。”她手比天,立誓。
“看過活體你就不吃屍體?”他刻意把話說得噁心。
她才不介意呢!她的心情太好,好到沒時間同他計較。
“你看,有滑翔翼,和電視上演的一模一樣,好厲害哦,他們是怎麼辦到的?,”不到三十秒,她又大喊起來,興奮溢滿心田。
沒錯,滑翔翼,那是他帶她到墾丁“出差”的主要目的,她的發現讓他心喜,可他的聲調還是冷冷的,從她手裡抽回自己的手,靳衣雙手橫胸。
“有什麼了不起,從上面往下跳,誰都會。”
對他來講當然簡單,大學時期,他迷上這項運動,每個星期假日,都在空中度過。
“才不是,那個要經過特殊訓練,不是所有人都能飛上天,一不小心是會摔得粉身碎骨的,你不要輕忽,知不知道?”她轉臉面對他,鄭重叮嚀。
她認真的態度敦他發噱,彷佛他是三歲頑童,要母親時時叮囑。
“不相信我?好,我帶你去飛。”
他點點前座司機的肩膀,和他交涉幾句,不到二十分鐘,他們來到滑翔機練習區。
這個下午,他們在空中度過,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們包下所有課程,靳衣帶著亮君,遨遊飛翔,他坐在她身後,抱住她,為她掌控方向,耳畔間飛過的是風聲、是她串串笑語,眼底停棧的是她的崇拜與敬佩。
之前,他不懂得快樂,耍盡心機贏得財富,卻贏不來滿足快意,而他的快樂在她笑靨中重新學習,他在工藤家接收到的敵意不屑,自她的敬佩中獲得弭平。
他樂於寵她,只要一點點寵溺,她便回鯖給他無數好心情。
“你說,快樂像什麼?”在天際遨遊時,她問他。
他不答。
“快樂是鑽石,反射陽光,照亮別人。你被我照亮了嗎?”亮君大笑。
是的,他被照亮了。“快樂是日曆,隨著年紀增長,越用越少。”他回她一句。
“才不會,快樂是傳染病,你的快樂用少了,我便傳染一些給你。”她說。
“快樂像青春,再多的金錢都換不回。”他用悲觀回應她的樂天。
“錯、錯、錯,快樂像滅火器,總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替我們熄滅痛苦。快樂是生命中的驚歎號,帶給我們無數歡欣時光。快樂是星星、是月亮、是太陽,點綴我們的生命、豐富我們的視野。”
她說了數不清的快樂,也帶給他數不清的幸福,今天,他寵她,她回贈愛溺。
夜裡,他們各自躺在床上,東一個、西一個,兩人刻意拉開距離。
床只有一張,當初訂房時,靳衣壓根沒想過和她分房睡,反正每個夜裡,他早早習慣,有她在懷裡。
然而現在,原本累到不行的兩個人,在躺上床鋪時,竟強烈尷尬,背對背,各自心思。
“我從五歲起,就自己睡。”亮君小聲說。
了不起嗎?他和爸爸媽媽睡到十三歲,十六歲後,每天清晨,總有不同的女人在他身邊醒來。
“可不可以……你去睡沙發?”她的要求無理,可她是女生呀,偶爾無理不算可恨吧?
“沒必要。”他一口氣回絕。
“那……我去睡沙發好不好?”她又問。
“不好。”
他在等著她熟睡,好把她攬進懷裡,享受她的乾淨清新。
“為什麼不好?你的固執很沒意思。”她翻身,轉過一圈半,轉到他身邊。“雖然我們什麼事都沒做,被老闆娘知道,她們還是會生氣吧?”
“你沒有老闆娘。”
靳衣雙手支在腦後,從這個角度看她,看見一個瘦瘦的尖下巴,她瘦得離譜,瘦得不符合他的條件,他喜歡豐滿的女人,喜歡圓潤的觸感,她太排骨,難怪夜夜同床,也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