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小竹暈倒前叫了一聲:“不好……”也未聽清後面的話,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
混混沌沌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漸漸恢復,只覺得自己似乎躺在床上,渾身痠軟,內力提不起分毫,眼簾也無力撐開。所幸的是,身上並未如想象中的被束縛。
周圍寂靜非常,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音,她這才一點一點的回憶起昏迷前的事情來——很顯然,是有人在飯菜中下了迷藥。
小山不諳世事,小竹和小筍一直跟在她身邊,很容易推測這下迷藥之人是衝著她來的了。她一向與人無怨無仇,是誰要害她?也不知小山她們怎麼樣了,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這裡又是個什麼地方……
正胡思亂想間,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來人在門口停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慢走過來在床邊站定。
妙衣能感到一道目光鎖在她的臉上,不自覺地有些緊張起來。
“醒了就睜開眼。”這個悠然磁性的聲音似曾相識,令她心頭一怔。
慢慢睜眼,入目是華麗的金絲刺繡的帳幔以及紫檀雕紋的床欄,她按下心中的忐忑和疑惑轉過頭去,卻在看見來人時,驚詫地瞪大了雙眼。
玄爍?!
沒錯,確實是玄爍。只是眼前的玄爍同記憶中的似乎並不能完全吻合。目光冷冽而遂然,眉間晦暗而深沉,全身上下散發著一個帝王應有的威儀與沉斂。若不是那與印象中的玄爍一般無二的面孔和身姿,這樣從未見過的神態,她簡直要認不出了。
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她大概已經猜到自己現在身處何地又為何被他擄來,她縱使再不濟,急智也是會有的,只是沒料到這人會用這麼無恥的方式。想到玄煜曾經在這人手中差點送命,憎惡便油然而生,當即冷聲問道:“小山她們呢?”
玄爍勾唇而笑:“看來你也不笨。你放心,朕對她們不感興趣,不過是順便請她們來這兒住幾天而已。”
妙衣眉頭緊鎖,冷冷地盯著他:“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玄爍施施然地在床邊坐下,完全無視她的焦慮,面上一派閒適。抬手似是不經意的撫上她的面頰,眸中溢位一絲戲謔之色,輕笑道:“何必這麼緊張,既然她們是客人,你還怕朕吃了她們不成?”
妙衣厭惡的避開臉,只恨全身綿軟無力,否則她一定拼了力氣對這種人飽以拳腳。此時連看也不想多看玄爍一眼,只問道:“你對我下了什麼藥?!”
玄爍卻不在意,淡淡一笑:“唔,‘軟筋散’和‘軟骨散’混合在一起的藥,對身體並無大礙,不必擔心,只不過最近一些天提不起力氣而已。”
妙衣眼中騰起怒火,咬牙切齒地怒瞪向他:“卑鄙!!你將我擄來,有何目的?!!”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緣何又問?”玄爍修長有力的手指再一次撫上她的面頰,而後又滑向她的玉頸和鎖骨,指尖摩挲流連,眸中笑得不懷好意,“這麼好的誘餌,連朕都嫉妒他呢。”
“你……”妙衣避無可避,心中厭惡到極點,渾身已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卻只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只是這種表情落在玄爍眼裡,卻自有一番半嗔半怨的風情,令他心中不覺生出一絲別樣旖旎。目光一閃,忽然固定住床上之人的下頜,俯身準確無誤地吻了下去。
“唔……”
妙衣又驚又怒,張嘴便咬。玄爍卻快一步離開了她的唇,眼裡是清冷的淡笑,旋即又湊到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息曖昧地吐在她的臉側,輕柔的語氣中是令人戰慄的寒意:“最好乖一點,否則另外那三人的日子可就沒有這麼好過了。”
“你……你這個混蛋!”她氣得渾身顫抖,眸中寒光湛湛,冷笑道,“你以為把我擄來就能引他前來?別做夢了!他現在還不知道在這世上哪個地方呢,我也早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你以為有誰會笨到明知是陷阱也往進跳的麼?!”
玄爍的眼中是不以為然的笑意:“可他有時候就是這麼笨呢。再說,不試一試,又如何知道呢?”手指撫過她的櫻唇,那邪戾的笑容中有一絲志在必得的清傲,一改往日溫潤和藹的表情,令他原本如南風煦暖般的俊美面龐多了幾分深不可測的詭譎魅惑。
“怎麼?很驚訝嗎?是不是覺得朕跟從前不一樣了?”玄爍玩味地看著床上的人驚怒中帶著詫異的表情,調侃地笑道,“那是你不瞭解朕,這才是朕的本來面貌,只不過曾經為了迷惑玄煜而不得不隱藏起來。自從他‘死’了之後,我就再不用那麼辛苦了……呵,不過說起來這雖然有點辛苦,但是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