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廝,司棋躲在一顆大樹後,捏著鼻子學了兩聲貓叫。潘又安對這聲音甚是熟悉,以為司棋有什麼要事,便藉口說要解手和司棋碰面。司棋在潘又安耳邊說了幾句,便囑咐他趕快跟上趙嬤嬤。潘又安見她神色慎重,也不敢耽擱,立刻跟了出去。司棋只在樹後等她,過了半個時辰,潘又安才進園子來,少不得又和那個小廝扯謊,又說要解手。潘又安偷摸著到了樹下,司棋喜道:“東西可到手了?”潘又安涎皮地笑道:“東西是得了,不過你好歹獎勵我一番,天底下的東西哪有白拿的?”說著就摟著司棋要親嘴兒,司棋半推半就地和他親熱了一會兒,突然聽人道:“潘又安,你小子是解手還是挖金子呢!快點啊,我也尿急!”司棋笑著推開他,將東西搶了過來就跑了,潘又安只在後面咬牙切齒地乾瞪眼。

迎春在書桌前悠閒地看看書,喝喝茶,快一個時辰,司棋回來了,叫道:“繡橘,快給我倒杯茶,渴死了!”繡橘笑吟吟地端給她一杯茶,罵道:“辦了這麼點兒事,就充起小姐來!”司棋一邊大口喝,一邊道:“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外面的日頭那麼毒,你去試試!”迎春笑道:“你辛苦了,東西拿到沒有?”司棋笑道:“姑娘交代的事,我豈有辦不到的!”迎春大喜,結果她遞過來的一張紙,笑道:“這下有證據了!”

正說著,外面的小丫頭進來笑道:“姑娘,老太太要您過去吃晚飯。”迎春道:“知道了,我這就去!”說罷仍舊將那證據交給司棋,自己往賈母那邊去了。眾姐妹陪著賈母吃了晚飯,迎春便趕回綴錦樓,待會兒便有好戲上場了。原來,這賈府有個規矩,迎春姐妹們小時候是給乳母帶大的,如今她們長大,自然用不著了,但賈府對下人是最仁慈的,那些乳母雖然不做什麼,但是仍舊有份子可領,因而那些乳母每日晚飯後都要照例去看看姑娘們。

迎春在裡間和司棋繡橘說話,一會子便有小丫頭道:“趙奶奶來了!”迎春也不起身迎接,只坐著等她。那趙嬤嬤進來,見迎春並不像平時那樣主動打招呼,臉色似乎有些難看,心裡便有些惱怒,又想著迎春素日綽號“二木頭”,是個任人拿捏的泥人兒,便冷笑道:“姑娘這麼大了,竟連個禮數也不知了?”迎春笑道:“你這話說得正是,我倒有一句話要問你。”趙嬤嬤做了什麼醜事,自己心裡自然明白,不過她早就習以為常,料這個“二木頭”也說不出什麼來,頂多來個死不認賬就罷了。因道:“姑娘要問我什麼?”

迎春尚未說話,她便命繡橘:“死丫頭,沒見我站著,也不端把椅子過來?”司棋冷笑道:“我們老太太派來伺候姑娘的,可不是您老可以隨便使喚的。”趙嬤嬤見司棋敢對她橫鼻子豎臉的,登時老臉發青,衝上來就要給司棋掌嘴,只罵道:“小娼婦,你算哪根蔥,姑娘平時對我也恭恭敬敬的,你倒比姑娘還大了?”司棋最是個性急的,又得了迎春的默許,也顧不得什麼,只和那老貨撕扯起來。迎春喝道:“都給我住手,成什麼體統!”這一喝不要緊,著實將那趙嬤嬤嚇愣了。且不用說發脾氣,這個賈二小姐說話向來輕聲細語,連大聲點也是沒有的,今天不但大聲,這脾氣當真不小。繡橘好歹將司棋拉了回去,趙嬤嬤氣得亂敲柺杖,道:“姑娘,你翅膀硬了,脾氣也見長啊!”迎春冷笑道:“我不長些脾氣,只怕你就要爬到我頭上去了!”趙嬤嬤見迎春完全不似平日溫順,不禁心裡有些打鼓,便道:“姑娘,你可是我的奶水養大的,不要忘恩負義才好!”

只聽得“哐當”一聲,迎春將手中的茶杯猛地往地上一擲,登時茶水四濺,都灑在那刁婆子的裙襬上。趙嬤嬤嚇得說不出話來,迎春冷冷道:“你們都打量我是好欺負的,別錯了主意,如今我明白告訴你,趁早將那些偷雞摸狗的惡習改了,不然別怪我沒提醒你!”趙嬤嬤嚇得不輕,依舊裝傻充愣:“姑娘說什麼,我聽不懂。”迎春冷笑道:“我看你老了老了,記性也不行了,幾個時辰前才幹的醜事,怎麼這會子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呢?”趙嬤嬤低頭不語,迎春接著道:“我勸你趁早把東西拿出來,大家都好過。”趙嬤嬤還嘴硬,只打量迎春不敢將她怎麼樣,只道:“什麼東西?”迎春對司棋道:“司棋,你去回璉二奶奶,昨兒她借我的鏤空嵌珠手鐲我還不了她了,她若問為什麼,你只說,我們這裡出了賊,請她過來處置處置。我們姑娘人微言輕,定要二奶奶來了才鎮得住。若是二奶奶不在,便將平兒請過來,說我們姑娘問問她,奴才爬到主子頭上,要怎麼處置才好?”

趙嬤嬤聽得這話,嚇得渾身發顫,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這“二木頭”突然發起威來,給她設了套,她只當她還是好脾氣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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