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群眾,散得散,走得走,防佛剛才在這裡,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他們也什麼都沒有看見。
一路逃至城鎮效外的赤魅,靠在一顆粗壯的大樹氣喘連連,她用力的將手臂上的箭拔了出來,自傷口處流出烏黑色的血液,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
這個姚庭,果真卑鄙狠毒的很,這樣一來,為了拿到解藥,她不得不回頭找他,只是,就算姚庭不在這箭上下毒,她也一定會回去找他,因為,因為小羽……還在等著……她……去……救……
想著想著,赤魅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意識也越來越不清晰,最後,順著樹幹,倒在了地上。
當她再醒來時,她已躺在床上,手臂上的箭傷也被人清理過,上了藥,幷包紮了起來。
她坐起身來,巡視了整個房間一週,心中充滿了疑惑。
是誰?
是誰救了她?
這時,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她重新躺回了床上,佯裝她並未醒來。
隨著“咯吱”一聲推門的聲響,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最後在她的床前站定。
清冷好聽的男聲響起,讓赤魅覺得似曾相識。
“既然醒了,又何必假裝?”沐天逸瞥了一眼躺在床上,假裝還在昏迷的赤魅,漠然的說道。
此話一出,赤魅立刻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看向了站在床前識破她假裝的人。
這一看,著實令赤魅吃了一驚。
“沐天逸?怎麼會是你?難道是你救了我嗎?”赤魅不敢相信的問道。
“這裡除了我,還有別人嗎?”沐天逸沒有正面的回答她的問題,優雅的落坐在桌旁,倒了杯茶,自顧自的品茗了起來。
“多謝!”除了這兩個字,赤魅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還清楚的記得去年夜襲他溢雪山莊的情景,他們彼此大打出手,手下並未留情,然而,現在,他卻救下了她,其原因,目的何在?她不認為他是那種可以不計前嫌善心大發的人。
“你與雲霸之間的事,江湖上現在已傳的沸沸揚揚,是姚庭暗中派人放出的風聲,我只想知道這件事的真偽。”沐天逸淡淡的問,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刻意的。
“是,從他殺了紫玄的那一刻起,我與他,還有血浴宮之間,再無牽連!”赤魅在說這句話時,咬字很重,沐天逸可以感覺的到她內心裡的堅決和冤恨。
沐天逸很肯定,赤魅不是在說謊。
“如此,你我之間不再是敵人,你好好養傷,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既然已經確定了事情的真假,那就沒有必要再待在這裡,沐天逸轉身準備離開。
“噗……”自赤魅的口中,吐出滿滿一口烏黑色的血。
沐天逸剛跨出房門的腳因此又收了回來,他來到床邊,瞧了一眼地上的烏黑色的血液,眉心攏起,表情變的複雜。
赤魅扶著床邊,猛烈的咳著,臉色白的嚇人,嘴唇也開始犯紫,中毒的跡象也越來越明顯。
沐天逸抬手替赤魅號了號脈,本就攏起的眉心越蹙越緊,行成了一道深深的溝渠。
“你的體內怎麼會有兩種毒?”沐天逸不解的問向赤魅。
“咳咳咳……從我被雲霸強行帶回血浴宮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我身上打入了血浴宮特有的符咒之毒,這種毒霸道至極,每每發作都會令人體內的真氣四處亂竄,紊亂不已,只能靠他每月定時發放的解藥來壓制,還有三天,如果我拿不到解藥,便會經脈寸斷而死。”赤魅待胸口的氣稍順暢了些,出聲解釋道。
符咒之毒?
無藥可解?
哼!真是天大的笑話,在他沐天逸的眼裡,這天下就沒有無藥可解的毒,只要知道製毒的成分,他便可研製出解藥,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三天……三天的時間,確實太短了……他都來不及弄清這咒毒中所包含的毒分。
“那你手臂上的箭傷呢?”沐天逸又問。
在替她處理傷口的時候,他就發現她的傷口處呈黑色,中毒的跡象很明顯。
“拜姚庭所賜。”簡單的五個字卻道出了她心中的憤怒。
解答了心中所有的疑惑,沐天逸沒有再出聲,只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了一粒藥丸,遞到了赤魅的面前,淡淡的說道:“如果時間再充足一些,我倒是可以研製出解藥來解除你身上的符咒之毒,只是……另一種毒,你吃下這粒藥丸,不出三個時辰,自會清解完畢,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沐天逸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