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再吹也不晚,只怕你們是眼高手低。到時須怨不得我老婆子沒提醒你們。”
那牛頭道:“好,看我先來。”說著,將叉向地下一插,一縱身已躍上前來,一手向無風抓來。無風見他爪法十分凜利,叫聲好,放開袖袖緊握住自已的手,變掌為拳,向那牛頭擊出。那牛頭見這小子一上來便是拼命的打法,意在速決勝負,他見無風拳風之中內勁充沛,不由暗驚,心想那老婆子所言看來不假,倒是要小心應付。當下不敢硬接,一收爪,五指一併,向無風腰間急點。這點穴之法無風曾得那老道傳授,無風見此人認穴之準,點出方位之巧,實已是打穴一流高手。當下用右臂一格,那人這一點刺了個空。無風在格擋之時,只覺此人臂力驚人,如不用全力,只怕擋不開這一招。
當下無風凝神應付,兩人翻翻滾滾打了有七八下合,一時分不出勝負。那人心中焦燥,一個後翻,手伸處,已將後適才插在地下的鐵叉撥在手中。更不答話,向無風襠下刺出,無風心想,此人好陰毒的招數,眼見叉頭堪堪刺到。當下雙腿一蹬,身子平地撥起。兩腿在空中一分,那叉從跨下刺擦而過,只差得數分便被刺中,無風心中驚出一身冷汗,罵道:“你好毒辣。”那牛頭也不答他,只顧左一叉右一叉頻頻出擊。
自無風跟石人清和那道人習學武藝,於兵刃上最弱,除石人清曾在雪谷中指點他一些槍棒之術,並未學過其他。那道人只是點撥他內力,連拳腳點穴也傳得甚少。要是對付一般武人及戰陣之用,無風這點器械之術自已足夠,但如遇到高手,便相應見絀。
袖袖見無風左支右擋,頗是狼狽。便從靴間撥出一把短刀,也加入戰鬥。原來北邊之人,無論男女,出門都在靴筒中藏一把短刀,以備野獸及不測。無風見袖袖來助他,精神一振,當下全力施為,三人堪堪打成平手。
無風真鬥得興起,突覺左邊肩上一痛,左手勁力頓時發不出來。不由一驚,眼梢一瞄,只見左肩之上釘入一塊鐵片,深入肌膚。原來那邊孟婆和馬面見牛頭不能取勝,馬面趁無風不備,悄悄從邊上發出鐵片,沒想到一擊成功,無風一楞神間,牛頭鐵叉橫掃,正打在無風下盤小腿之上,無風只覺腿上劇痛,牛頭又是一叉刺到,無風見勢不妙,當下就地一滾。閃在一邊,避開了這一叉。牛頭以為這一叉必中,用了全力,一個收勢不及,鐵叉上三個尖刺正叉在無風身後一株松樹之上。三個刺全部深深扎入樹身,牛頭急忙用力的撥,竟一下撥不出來。眼看袖袖短刀當胸刺到,只得撤手放了叉柄。向後連翻三個筋頭,向後躍出數丈,才避開了這一刀。
袖袖見對方人數極眾,無風又受傷,知道此時不走,必被所擒,當下乘牛頭避讓之際。一縱身,躍到無風身邊。彎腰拉住無風,兩人站起,向林邊竄出。
孟婆見他們要走,如此機會,如何肯放,當下率眾人反追過來,無風肩上愛傷甚重,腳下又被打了一叉柄,行走自是不快,看看將要追上。袖袖等她們追得近了,突然一轉身,手向前伸出。只見她袖子中射出一篷袖箭。孟婆和牛頭馬面追在最前,另外還有五六名下屬。因追得甚急,又毫無防備。見袖袖回身已是距離極近,孟婆暗叫不妙,就勢向前撲出。只覺頭皮一痛,一枚袖箭從頭皮上擦過,掠去一塊頭皮,孟婆用手一摸,全是鮮血,再看牛頭馬面兄弟,一個左臂小臂中箭,一個被袖箭射中大腿,也是鮮血長流,另外幾個追得近的下屬,因閃避不及,有二個被一箭貫穿咽喉,一人當胸中了一箭,眼見得不活了。
變故徒起,那追趕的諸人見狀,發一聲喊,當下都停足不前。袖袖乘機拉起無風急奔,後面眾人自是不放,但也不敢追得那麼近了,只是在目力可及的範圍內遠遠跟著。袖袖尋思,如此下去,終是無法擺脫他們,他們人多,如果到得林子外頭平曠之地,早晚為他們所獲。當下找林子深密處一路奔去,轉過數株老樹,袖袖突見前面竟是一處山崗,原來這林子正在山腳旁邊,袖袖大喜,當下向山上樹林茂密處奔去。此時無風肩上疼痛加劇,他怕袖袖分心,緊咬牙關,沒有叫出聲來,但也禁不住哼了一聲,袖袖心思極敏,聽他輕哼,知他極為疼痛,又不想讓自已掛心,心下十分感激,又想到無風骨氣毅力人品武功,心裡竟也有了一種說不出是什麼的情愫。
兩人正奔行間,忽見前面已是一處徒崖擋路,竟已無路可走。無風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袖袖眼尖,突然見,那斷崖西首亂石邊竟有個山洞,當下也不及細想。往這邊過來,到得近前,不由喜道:“有了!”這正是一個不大的山洞,洞口極小僅容一人出入。當下先扶無風進去了,再一頭鑽入。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