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痕跡?
正尋思間,只見大路上來了兩騎馬,馬上之人卻不是金兵服色,陸無風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陸無風定睛看時,見所來兩人是十七八歲年紀的少年,一樣打扮,一襲緊身白衣,外披青色披風,腰上挎了一口短劍。
兩人到得屋邊也不進屋,也不落座,就勢站了。
不多時又聽得蹄聲突突,又來四人也是這幅打扮,同樣在場上站了。
如此不到半個時辰,共來了一十六人,站在此小茶館周邊各方位,已將茶館團團圍上。
所來之人也不說話,那茶館店老闆見了這陣勢,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不由得愣在哪裡,也不知上前招呼好不是不出聲好。
陸無風正看得出神,只見官道上一騎白馬款款而來,馬上乘的是一中年人,所作打扮也和前面十六少年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披風之上以五彩絲線繡了一隻大鳥,那鳥兒繡得甚是靈動,馬匹奔跑之下披風揚起,那鳥似欲振翅飛起一般。
見到此人,那先到的十六少年一齊躬身行禮道:“堂主,屬下等已將點子看住。請堂主示下如何發落。”馬上那人微一擺手,眾少年一齊退下。場上喝茶的眾人一看不對,早有人開始溜走,不多時數張桌子邊的茶客已走得乾乾淨淨。只有西首一桌還有一人,頭戴一頂草帽,帽沿拉得極低,面目一時看不甚仔細,正自低頭喝茶,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並未在意。
只見那堂主跨下馬來,徑直走到這茶客面前,將手一伸,笑道:“拿來!”
那茶客緩緩站起,陸無風這才看清,只見此人四十多歲年紀,方面虯鬚,面色微黃。
………【006鳥陣驚魂】………
只見茶客兩目眯起,盯著這位被稱作堂主的人。笑道:“丁堂主一路辛苦,不知找在下有何指教。”
丁堂主一抱拳道:“明人不說暗話,史大哥心中自是有數,還用丁某人多說嗎,史大哥只要交出那件物事,我也好回去向主人交了差,豈不兩便。以後道上還是好兄弟,如其不然,恐有傷兄弟和氣。”
這姓史的茶客笑道:“丁堂主,請你把話說個明白,你要我拿什麼物事,怎地你不說我還明白,你越說我就越糊塗了。”
丁堂主笑道:“好,既然如此,請史大哥讓兄弟搜上一搜,如沒有我要的物事,做兄弟的給你磕頭認罪,任憑史大哥發落,決無二話。”
史茶客哼了一聲:“丁飛,你說得倒是輕巧,我龍門幫雖小,也不是別人想搜便搜的。”
丁飛嘿嘿冷笑:“史明河,看來你是裝傻到底了,說不得別怪我手下無情,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定罰酒了。”
這史明河道:“不錯,這敬酒不吃也罷,要說罰酒誰喝,我看也說不準。你百鳥宮人多勢眾,看來今天是倚多勝少了,我看也沒那麼容易。”
丁飛說聲好,一揮手,那十六個少年各取短劍在手,已將史明河團團圍住,一步步逼近。
史明河將草帽摘下,隨手丟在地下,大喝一聲,已從腰間抽出一要軟鞭。陸無風細看時,只見那鞭通體漆黑,中間無節,渾然一體。無風曾聽師父說過,十八般兵器之中,最難者是便是這鞭,若用得不好,不但不能傷敵,還會打了自身,所以武林中使鞭之人並不多見。而且同是使鞭,軟鞭又比普通的九節鞭,三節鞭難了數倍。
正想時,那邊史明河已將鞭蕩了開來,呼的一聲,正打在一少年腳踝之上,少年一個踉蹌,向前撲出。史明河右腳飛出,正踏在少處下顎之上,少年一聲慘呼,身子飛出,砰地撞在一株大樹之上,頓時暈了過去。
此時,又一少年乘史明河鞭勢稍緩,一躬身已鑽到史明河背後,一劍向他後心戳到。史明河聽得風聲,回鞭已是不及,當下將肘一沉,已撞在那少年臉上,那少年眼看得手,正自暗喜,豈料得此手,一瞬間一張臉被撞得血肉模糊,倒在地上亂滾。
史明河殺得性起,將軟鞭甩得如一條黑蛇亂舞,不多時,那十六個少年已死傷大半。
丁飛眼看不能取勝,當下踏步上前,斷喝道:“都退下吧,無用的東西。”
那剩下的四五個少年已鬥得氣喘如牛,眼見不多時便要不支,此時聽得丁飛呼喝,如逢大赦。一齊向後縱出。
史明河哈哈大笑道:“丁飛,就憑你們百鳥宮這些個廢物也配向我要什麼東西,真是做你的清秋大夢,哈哈哈!”
丁飛道:“少廢話,今日你不交出東西也行,只要你勝了我,連我這條命也賞給了你。”說話聲中,已從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