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亂成一片。十一點的時候,好像都準備睡覺了,安靜了。
楊景行走前還給喻昕婷說了一聲。
喻昕婷說:“那你要注意安全啊。”
楊景行笑。
第二天上午的課結束後,三個人又集合了,一起吃午飯。結賬了準備回去的時候,喻昕婷對耿西東說:“耿西東,下午的課我不上了,我跟楊景行去見見他老師。”
耿西東當然吃驚,但是也不能反對。
回頭喻昕婷還是擔心:“他不會怪我吧?”
楊景行安慰:“你這麼在乎他,他不會的。”
喻昕婷搖頭:“不是,我在這裡就他一個朋友。”
楊景行氣呼呼:“別說這麼絕對啊,我還在努力嘛。”
喻昕婷又笑:“你也是朋友,不過才剛認識嘛。”
倆人就在學校等李迎珍。中途喻昕婷接電話,講得是益都方言:“爸爸……嗯,我在學校……是的嘛,我昨天給你說的……我是謝謝了他的嘛……不要緊的……媽媽呢……”
掛了電話後,喻昕婷看楊景行,不高興的問:“笑什麼?”
楊景行說:“我喜歡聽你們的方言,尤其是女孩子說,有種特別溫柔親切的感覺。”
喻昕婷又笑,方言問:“是不是喲?”
楊景行點頭:“真的!”
喻昕婷狡猾狡猾的笑:“要是有人講你是個傻戳戳的瓜娃子呢?”
楊景行還真是聽得越來越高興:“我也喜歡。”
喻昕婷還是講回普通話:“你還認識益都人嗎?以前聽誰說過?”
楊景行說:“好久以前了。”那還是他讀小學的時候,暑假去父親的工地上玩,工地上有四川工人的小女兒,和楊景行認識玩耍了半天。
李迎珍是一點多到的,責怪了楊景行穿太少後才和喻昕婷認識。
“李教授,您好!”喻昕婷脫了手套後才鞠躬。
李迎珍看看喻昕婷,再看看楊景行,不太高興的樣子。但是她還是瞭解了一下喻昕婷的大概情況,知道她練琴十年了,在老家的時候是跟著一個四川音樂學院的老師學習。來浦海四個月了,除了請一個講師上小課輔導,再就是聽過幾次教授級別的大講堂。
李迎珍也沒心思細問,說:“準備的些什麼曲子?都彈一遍。”
喻昕婷先彈了一首肖邦的練習曲,感覺有點緊張。不過李迎珍也沒叫她再來一遍,就直接點了幾處不足的地方,說要怎麼改正。
接著又是一首李斯特的練習曲,李迎珍還是說的一些研究者都能說出來的東西。
然後的巴赫賦格和海頓的奏鳴曲,李迎珍稍微說得多了一點。也不管喻昕婷能不能消化,反正她用錄音筆錄下了。
最後就是《第二號匈牙利狂想曲》。李迎珍聽完了就笑,氣得笑,質問楊景行:“你還開始教學生了!”
楊景行還狡辯:“我是傳播您的思想。”
李迎珍罵:“你還不夠格!”
這首曲子,李迎珍倒是給喻昕婷好好說了說,還聽她彈了兩遍。完了後李迎珍就問楊景行的肖邦鋼協二練得怎麼樣了。
楊景行當然是要彈一遍接受檢驗。近半個小時啊,喻昕婷在那坐著一動不動,聽痴了。
李迎珍也難得表揚一下楊景行,說他今天的情緒和態度都是對的,至少沒亂來。
李迎珍問楊景行準備什麼時候回家,父母會不會來接,說:“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你爸爸說你朋友多,回家了就知道玩……”
楊景行連忙保證:“我不會中斷練習的。”
李迎珍點點頭,又對喻昕婷說:“你還要抓緊,有些地方,可以問問他。”
喻昕婷又站起來鞠躬:“謝謝您。”
李迎珍走後,喻昕婷又蹦跳激動起來:“她真的好厲害……我真的,我情願上她一節課,也比那個傢伙的十節課強!”
楊景行責怪:“這話你不當面說!”
“那怎麼好意思!”喻昕婷嘻嘻,問楊景行:“你真的不考鋼琴系啊?”
楊景行問:“我這張臉就那麼會撒謊?!”
喻昕婷看看楊景行的臉,不好意思的說:“謝謝你。”
楊景行說:“你謝謝那個蘋果吧。”
“啊……”喻昕婷把右手臂往外一劃拉,“考上了,我給你買這麼一車!”
回到那小琴房後,喻昕婷就抓緊時間去練習了。楊景行接到父親的簡訊:兒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