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無比的激動了。
像是在生與死的關鍵時刻玩弄命運一樣,莫說是雲依雲裳,便是如江凌這樣的漢子,都有種強烈的刺激感生出。
只是,血霧紛擾,血河狂暴之後,那短暫的不安感覺已經逝去,隨後,五人果然被空寂全部帶入到了血河之中。
血河一如既往地奔流不息,環繞在一片寒冰之地的四方。
只因前往此地的魂者並非一人,而是六人,所以血河的磨礪機會,也只有一次。
一旦被血河籠罩,被殺陣擊敗,就無法再行進入了。
李然對於天賦陣的規則,如今已經瞭若指掌,所以即便是在血河內部,也依然以符文衍化出的血氣包裹著江凌五人。
血氣並不影響他們對於外部的觀看,卻不需要自己去面對血河的殺機。
“空寂……哥哥,我們四周,竟然有六道血河,血河的氣息也這麼濃厚,你之前面對的,也是這樣險惡的情況嗎?”
雲裳目光四顧之後,臉色微微有些蒼白,顯然這樣的六道血河對於她而言,已經是無法想象的兇險了。
雲裳看起來很幼小,但是也有將近二十歲,只是因為她是江凌的師妹,李然與江凌稱兄道弟,她那一聲‘哥哥’喊的也就格外的熱情。
李然對於這般可愛的少女倒是也並沒有什麼不喜之意,聞言,當下解釋道:“我面對的血河,要比這更加狂暴一些,數量上也更多一些。實際上,血河的難度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高,首先你們需要學會觀察,學會思維上的變化。
只有在思維上能適應血河上的一系列變化之後,才可以有一種比較本能的、精準的判斷。
在這樣的判斷之中,你們就會發現,血河的變化之中,充滿了一定的獨特的韻意,這種韻意,實際上詮釋的就是一種太古符文的變化……”
李然以空寂的身份,將這種情況講述了出來。
江凌五人,幾乎全部都聽得似懂非懂的。
不過這一點,李然也早已經想到過,所以他也不奇怪,也沒有因此而失望。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他,不可能擁有那麼好的悟性。
剛好,帶著他們歷經血河變化,李然也當場順帶解說了一下,這也算是當初江凌的那種知遇之恩的報答吧。
當初,李然一無所知,若非是江凌介紹,很多事情他要摸索出來,也殊為不易。
正是如此,此時,李然帶著他們歷經血河的衝擊的時候,順便還會以他掌握的太古符文,去詮釋血河為什麼會變化,變化之後,下一種變化又該去怎麼考慮,怎麼去分析。
“你們看,血河的流動在順應之前的變化之後,忽然停頓了剎那,那麼,這就是蓄力的一種表現,因為正常情況下,血河的流轉是不會出現停頓的。
然後你們看血河停頓的地方是在哪裡,那個地方,對於我們所在的地方,就形成了兩個點。
兩個點存在了,就唯有一條路,那就是將那個停頓的點和我們自身所在的點聯絡起來。這樣一來,那血河的殺機會從哪裡殺出,就是有跡可循的。”
李然說著,直接將一道魂氣鎖定到了血河的某一個點。
那一刻,江凌雲依雲裳五人也全部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一點,也就是在那一刻,李然帶著眾人的身影忽然扭曲了一下,卻是以血霧之氣包裹著眾人改變了所在之地,近乎於橫移了一段距離。
在這橫移的一段距離的地方,江凌五人立刻看到那裡出現了一道毀滅殺機。
“噗嗤——”
血河殺過,六人先前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片血色的溝壑,那種恐怖的殺機,那種蘊含的毀滅威力,已經近乎於完全的呈現了出來。
江凌雲依等五人都不由渾身一顫,頓時看向身邊的空寂的時候,已經驚為天人。
這一次,‘空寂’的說法他們不僅懂了,而且還切身體會到了這其中的極致效果,當真是有些心神動容了。
“嘶——沒有想到,血河之中,竟是還需要動腦筋的,難怪我的血河殺戮值總是那麼的低,原來我竟是連基本的思考都沒有,只是知道一味的蠻幹!”
江凌苦笑不已,也唏噓不已。
之前,李然帶他們經過的,已經是第九殺戮值所在的地方,這要是江凌雲裳等人,那是絕對過不了的。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殺機會從哪裡開始發出。
不知道殺機在哪裡發出,就不知道該怎麼躲避。
等到殺機出現了再去躲避,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