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樣?
高人們都沒辦法給我什麼良方,我自己又沒戀愛過,真是束手無策。
但學校的騷動越演越烈,氣氛越來越緊張。原居民越來越歇斯底里,連最沒靈感
的學生都指天誓地,天花板和地板都有大群人馬跑馬拉松。還有被嚇到的女生跳
樓逃生,幸好是二樓,只扭傷腳踝而已。
老大爺氣歪了,祂不能對唐晨發脾氣,卻可以對我發脾氣。
「丫頭!想想辦法!讓他像蠻牛似的在校園亂撞,我的零自殺記錄怎麼辦!?」
你要我想辦法?我找誰想辦法去?欲哭無淚,我想了個最好笑的辦法--送唐晨
一個鈴鐺。
「…這是我們友情的表示。」我硬著頭皮鬼扯,「我也有一個,你可別拿下來。
」
許久不曾真正笑過的唐晨,這下子可真的笑了。「蘅芷,妳幹嘛突然返老還童?
」
我羞得臉都抬不起來。
不過拜那個鈴鐺所賜,原居民遠遠的聽到鈴響就可以先行走避,總算稍微平息了
這種騷動。
但學校的氣氛變得很糟。充滿一種緊繃的低氣壓。原居民首當其衝,連活人都受
到影響。當然我知道唐晨表面上若無其事,但他內心的創傷實在很深。
我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他有多愛玉錚。
想想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耳廝鬢磨。在他口中的玉錚,完全不是我知道的
那位母獅小姐。而是個多才多藝,充滿正義感又溫柔體貼的女孩。一顰一笑,都
深深的銘刻在他心底。
他不是很把情感放在嘴裡的人,提到的都是很平常的小事。但我不知道他會在心
底種得這麼深,以至於連根拔起的時候,傷口處會湧出「膿」。
這種事情,我真的無能為力。
但事情演變到我不能說「無能為力」了。
因為我那麼白痴的在唐晨的衣服上留下印記,外地的妖怪自認能力夠的,都會跑
來找我談判。
通常都是動過一次手就摸摸鼻子回去,不再來犯。唯一的後遺症是我嚴重失血的
荷包。這種事情我是不太要荒厄插手的,怕落人口實,但她都會在場壓陣。
但有些外地的妖怪好像打上癮了,打來打去打出交情。每次都藉故來動動手,小
打一場,就約著去夜市吃吃喝喝,還都是他們付帳。
雖然老讓我睡眠不足,但這些妖怪還滿有趣的。當中有戶山貓最愛來這套,全家
大小都來了,活像來郊遊似的。
但有天清晨,昨晚才一起吃過宵夜的山貓娘子,連朔和關海法都不怕了,上來拍
門,說要跟我拼個你死我活。
「我不管!」她倘眼抹淚,「打都打過了,為什麼還放式神偷害了我丈夫孩子?
妳出來!我這條命跟妳拼了!」
當真是百口莫辯,荒厄更是大怒,「我好端端的去山裡避難,何必吃妳那家難吃
的山貓?!都不知道活幾百年,皮厚如城牆、肉乾如廢彈,我有那麼不挑麼?!
」
好不容易弄了明白,昨晚他們跟我分別後,卻被偷襲了。她的丈夫孩子重傷殆死
,山貓娘子想想此處除了我這「大妖」(……)沒人有那種手段,這才上門吵鬧
。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雖然她說我是大妖我很悲傷…但這山裡除了我(……)
和荒厄,真能辦到的還沒有。最後我和荒厄去瞧了,幸好荒厄還懂一點妖怪的草
藥方子,才救活了人(呃,妖)。
但我和山貓一家的友情就破裂了。
這是第一起,但不是最後一起。這山方圓二三十里內,不斷出現傷妖或傷鬼的事
件,都是跟我有過一點過節的。
這世界,不是唯有人類可以生存。同時存在的還有許多我們看得到或看不到的「
鄰居」,他們也是有權生活在這裡,相安無事就是了。
我跨在裡世界和表世界的界限,為了保住唐晨和自己的性命,偶爾還有老大爺的
請託,難免會有點摩擦,但沒有必要到這種地步。這反而是危害了某種默契和平
衡。
這讓我頭痛起來。
但等我發現,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