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光滑,不是巨蟒大蛇,就是“龍王鱷”一類棲息在崑崙山深處的猛獸,甭管是什麼,都夠我們喝一壺的,趕緊拿登山鎬勾住綠巖往上攀爬。
但綠巖生了許了苔蘚,斜度又陡,登山鎬並不應手。Shinley楊的飛虎爪又在背囊裡不太好拿,只好找了一條登山繩繫個繩圈,使出她在德克薩斯學的套馬手藝,將繩圈在一塊突起的石頭上。
看明叔那身手一點都不象五十來歲的人,跟只老猿一樣,不愧是在海上歷練了多年的老水手,逃起命來比誰都利索,蹭蹭幾下就拽著繩子,搶先爬上了綠巖中部的一個天然凸臺。我和胖子還有Shinley楊在下面託著阿香,將她推向上邊,明叔伸手把香拽上去。
然後又協助Shinley楊爬上岩石,這時那塊被套著繩子的石頭已經鬆動了。胖子一扯就連繩子帶石頭都扯進了水裡,等Shinley楊重新準備繩索的時候,我和胖子但聽得猛聽身後“嘩啦”一聲猛烈的入水聲,有個東西已經從山中躥下,鑽入了湖中。
Shinley楊和明叔從岩石上放下登山繩來接應我們,明叔在高處看見了那水裡的怪物。他一向有個毛病,可能是帕金森綜合症的前期徵兆,一緊張手就抖得厲害,早晚要彈弦子,手裡不管拿著什麼東西,都握不牢,此刻也是如此,手裡拿著巖楔想把它固定在巖縫中,突然緊張過度,一鬆手,巖釘掉進了水裡。
我和胖子的手剛抓到登山繩,正想借力上去,沒想到還沒來得及用力,整團的繩子和巖釘就掉了下來,我和胖子在下面氣得大罵明叔是我們這邊的義大利人,怎麼淨幫倒忙?
Shinley楊想再拿別的繩子,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指著水面對我說:“先到水下的巖洞裡去躲一躲。”
我和胖子雖然不知道從水中過來的怪物究竟是什麼,但肯定不好惹,而且沒有任何變通的餘地,那傢伙轉瞬就到,無奈之下只好閉住氣沉入湖底,這湖並不深,湖水清澈透明,水下能見度很好,水底的岩石都是白色的,湖底有一些與地底相聯的滲水孔,另外還有幾處很深的凹洞,可謂是千創百孔,此處的地貌,都是未被水淹之前被風吹出來形成的,這是一個特殊的“風蝕湖”,千萬年滄海桑田的變化,使這塊巨大的風蝕巖沉到了湖底,也許這“風蝕湖”的壽命一到,下面的風孔就會全部蹋陷,而這片從山中流出的湖水,就會衝到地下的更深處,形成一個地下瀑布。水是的各種魚兒都亂了營,除了數量最多的“白鬍子無鱗魚”之外,還有一些“紅鱗裂腹魚”,以及“長尾黑鱭寸魚”,不知是剛才“災難之門”附近的爆炸,還是突然入水的怪物,這些魚顯然受了極子的驚嚇,紛紛遊進洞中躲藏,“白鬍子魚”可能就是“鯰魚”的一個分支,它們的體形小於一米之前,並不適應地下的環境,慌亂中鑽進災難之門的魚群。又紛紛遊了回來,寧可冒著被水怪吃掉的危險,也捨不得逃離這水溫舒適的“風蝕湖”。
我剛沉到水裡,就發現這慌亂的魚群中,有一條五六米長,生有四短足,身上長著大條黑白斑紋,形似巨蜥的東西,象顆“魚雷”似的,在水裡卯足了勁朝我們猛撞過來。
我腦中猛然浮現出一個猛獸的名字“斑紋蛟”,它生怕喜熱懼寒,一九七二年在崑崙山麥達不察冰川下施工的兄弟部隊,曾經在冰層裡挖出過這種猛獸凍死的屍體,有人想把它做成標本,但後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沒能成功,當時我們還特意趕了幾百裡山路,去那裡參觀過,不得了,這東西比“龍王鱷”還狠,而且皮糙肉厚,連來福槍也奈何它不得。
胖子和我見“斑紋蛟”來勢迅猛,微微一怔,立刻沉到湖底一塊豎起的異形風蝕巖下,“斑紋蛟”的堅硬的三角形腦袋猛撞在岩石上,立時將雪白脆弱的風蝕巖撞成了無數碎塊,趁勢向上破水而出。
我心中一驚,不好,它想躥出水去襲擊綠巖上的shinley楊和明叔三人,忽見水花四濺,白沫橫飛,“斑紋蛟”又重重的落回湖中,看來它在水中一躍之力,還夠不到岩石上的獵物,“斑紋蛟”緊接著一個盤旋俯衝下來,然而它似乎沒有固定目標,在湖中亂衝亂撞,來不及逃散的魚群,全被它咬住嚼碎。
我趁機拿過胖子的氧氣瓶吸了兩口,同他趁亂躲進湖底的一個風洞裡,這裡也擠著很多避難的魚類,如今我們和魚群誰也顧不上誰,各躲各的。很快我就明白了那隻“斑紋蛟”的企圖,它在湖中折騰個不停,是想把藏在風洞裡的魚都趕出來,那些白鬍子魚果然受不住驚嚇,從風洞中游出來四處亂躥,“斑紋蛟”就趁機大開殺戒。它好象和這群魚有血海深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