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好的人都難以忍受高原反應,阿香的身體這麼單薄,怕是要出意外。
明叔那邊願意帶誰去,我實在沒辦法干涉,於是低聲對Shirley楊說,看來明叔這回豁出血本去挖冰川水晶屍,是賭上了他全家的性命,一定是志在必得,勸是勸不住了,縱有良言也難勸該死鬼,咱們儘量多照顧他們,盡力而為就行了。最後是死是活,能否把冰川水晶屍帶回來,那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最後明叔給我們介紹的是他的保鏢“彼得黃”,柬埔寨華裔,越南入侵柬埔寨的時候,跟越共打了幾年遊擊。後來又從金三角流落到馬六甲附近當了海匪,最後遇到海難的時候,在海上被明叔的船救了,就當了明叔的保鏢,看樣子四十歲出頭,面板很黑,不苟言笑,目露兇光,一看就不是善茬兒。最突出的是他的體形,完全不同於那些長得象猴子一樣的普通東南亞人,非常壯實,往那一站,跟多半截鐵塔似的。
胖子一見彼得黃就樂了,對明叔說:“名不副實啊,怎麼不叫皮特黑呢?有我們跟著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根本沒必要找保鏢,一根汗毛你都少不了。”
明叔說:“你這個肥仔喜歡開玩笑,他姓黃,怎麼能可以叫皮特黑,你們可不要小看他,這個人對我忠心耿耿,是非常可*的,而且參加過真正的戰爭,殺人不眨眼。”
胖子對明叔說:“讓他趕緊歇菜吧,游擊隊那套把式算什麼?我們胡八一同志當年可是指揮過整個連的正規軍,還有我,你聽說過胖爺我的事蹟嗎?北愛爾蘭共和軍核心成員,當年我在……”
我攔住胖子的話頭,不讓他再接著吹下去了,對明叔說既然成員和路線都已經定好了,那咱們就各自回去分頭準備,主要是你們得去醫院檢查身體,如果沒什麼問題,五天之後開始行動。
明叔說OK,路線和裝備就由胡老弟全權負責,你說幾時出發就幾時出發,畢竟咱們這一隊人馬,只有胡老弟對藏地最為了解。
我帶著胖子等人告辭離開。回到了自己家裡我當即就收拾東西,準備隻身一人提前進藏,到“拉姆拉措”湖畔去找鐵棒喇嘛,請他幫忙找一位熟悉藏地風俗、地理環境的嚮導,最好還是一位天授的唱詩人,如果不能一人兼任,找兩人也行。
我把領隊進藏的任務就交付給了Shirley楊,她雖然沒進過青藏高原,但曾經去過撒哈拉、塔克拉瑪干、亞瑪遜叢林等自然環境惡劣的地區探險,心理素質和經驗都沒問題。我們商議了一下,Shirley楊將會帶隊抵達“獅泉河”,與我在那裡匯合,儘量輕裝。準備補給之類的東西,則暫時留在北京由大金牙看管。一旦我們在“岡仁不欽”與“森格藏布”之間的古格遺蹟中找到那座塔墓的線索,便由大金牙負責將物資託運到指定地點。
我發現Shirley楊比從雲南回來還要瘦了一些,眼睛上起了一些紅絲,這段時間,我們都是心力交瘁,疲於奔命,剛從雲南回來不久,便又要去西藏了,實在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我勸Shirley楊不用過於擔心,藏地的危險並不多,至少沒有云南那麼多蚊子,趁沒出發前這幾天好好休息,時間遲早會給我們一切答案的。
Shirley楊說:“我不是擔心去西藏有沒有危險,這些天我一直在想,無底鬼洞這件事結束後何去何從,你要是還想接著做你的倒鬥生意我絕不答應,這行當太危險了,老胡,你也該為以後打算打算了,咱們一起回美國好嗎?”
我說去美國有什麼意思,語言又不通,你衝的咖啡跟中藥湯味道差不多,讓我天天喝可頂不住,不過既然你非要我去,我也沒辦法,先住個幾年看看,要是不習慣我還得搬回來,最讓我頭疼的是胖子怎麼辦,把他一個人留在北京,肯定惹出禍來。
胖子說:“我說老胡,怎麼說話呢!說的就好象你覺悟比我多少似的,你惹的禍可比我多多了,對於這點你沒必要謙虛!你們要去美國,那我能不去嗎?到了楊參謀長地頭上,怎麼還不得給咱配輛汽車?我看亨特警長的那輛車就不錯,肯定是賓士吧;我要求不高,來輛那樣的賓士開就行!底特律、舊金山,東西海岸咱也去開開眼,和美國的無產階級結合在一起,全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
我對他說:“美國警察不開德國車,連這都不知道!就你這素質的去到美國,這不是等於去給美國人民添亂嗎!”
我們三人胡侃了一通,心情得到稍許放鬆,第二天我就獨自出發,先行前往西藏。在西藏中南部、喜馬拉雅與捻青唐古拉之間,湖泊眾多,大大小小的星羅棋佈,數以千計。稍微有點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