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上去難,沒有可能再從那裡回去,想到這些便覺得有些憂心忡忡,Shirley楊身上帶著照明彈和訊號槍,按理說應該透過這種工具跟我們取得聯絡,但遲遲不見動靜……我實在是不敢往壞處去想。
這片地下湖甚大,我們沿著湖走了很久,才走了不到小半圈,始終是不見Shirley楊和阿香的蹤影,我看胖子倒是還行,什麼時候都那一個德行,就是飢火難耐,看見什麼都打算捉了烤烤吃掉,而明叔則是又累又餓,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於是給他們鼓了鼓勁兒,這地下湖裡肯定有好東西,早就聽說“龍頂”有西王母煉的“龍丹”,說不定咱們走著走著,就能撿上一鍋。吃一粒身輕如燕,吃兩粒脫胎換骨,吃一把就與天地同壽了。
胖子說道:“胡司令,你個二政委又來唬我們,我聽這套說詞怎麼有點像算命的陳瞎子賣大力丸時侃的?你現在也甭提什麼龍丹仙丸,能給我來把炒黃豆,我就知足了。”
我對胖子說:“你這是小農主義思想,小富即安,炒黃豆有什麼吃頭?我真不是蒙你們,這片地下湖絕不是一般的水,這是什麼地方?在風水中這是龍頂,這些水都是祖龍的腦漿子,不信你下去喝兩口試試,比豆汁營養價值還高,喝幾口也能解飽。”
明叔一聽我們說到吃的東西,嚥了口唾沫,不以為然的說:“豆汁那是很難喝的嘛,想當初我在南洋,什麼沒喝過?當然是什麼都喝過了,我們那裡也很注重風水的。但是難道風水好的地方,水就有營養?沒有這個道理嘛,胡老弟你這可就有點亂蓋了。”
我心想這港農又不是剛才嚇得跟三孫子似的了,於是對明叔說:“風水一道,不得真傳,終是偽學。您老人家對這裡邊的門道才瞭解多少?我實話告訴你說吧,這地下湖的水不僅好喝,而且還值大錢,中國的龍脈值多少錢,這湖就值多少錢,並不是有崑崙才有龍脈之發,沒有這片湖,崑崙祖龍就什麼都不是。古人有個很恰當的比喻,無襄陽荊州不足以用武,無漢中則巴蜀不足以存險,無關中河南不能以豫居,形勢使然也,由於風與水本身就是客觀存在的,同樣,沒有這些地下水,崑崙山也就不配為龍首了,雖然除了古代魔國的信徒,可能外人沒見過這片地下水系,但在幾乎所有的風水理論中,都已經論證了它的存在,這就叫天地之造化,陰陽之同理。”
一番闊論,把明叔侃得啞口無言,但這一分散注意力,也就不覺得過於疲乏了,餓就只能忍著了,等把下落不明的Shirley楊和阿香找到,才能想辦法去祭五臟廟。沿著地下湖的邊緣繞了快一圈了,越走心裡越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望著黑氣沉重的湖中,真怕她們都已經餵了大魚了,或者是被衝進了更深的地方,這黑咕隆咚的可上哪去找?
正當我們焦急不已,打算到那幾條暗河河道里去找的時候,突然從下層地下湖的中心,升起了一枚照明彈,照明彈懸在空中,把湖面照得一片通明,四周受驚的蜉蝣拽著光尾向各處飛散,流光亂舞,這時的景象,就如同在黑暗的天幕裡爆開的煙花一樣光芒燦爛。
我和明叔、胖子三人驚喜交加,驚的是我們繞著地下湖搜尋未果,原來在黑暗的湖心有個小小的湖心島,確實出人意料,喜的是既然那邊打出照明彈,就說明Shirley楊至少還活著,也許阿香就在她身邊,但藉著慘白的光亮,湖中的小島上只有隆起的一個錐形山,卻不見半個人影,光線逐漸變弱,沒等再仔細看,就消失在了湖中的黑暗裡。
明叔一驚,既然沒有人?那照明彈是誰打的?而且為什麼隔了這麼久才發訊號?這一連串的疑問,無外乎就是想說也許湖中的小島上有陷阱,這是引大夥上鉤,貿然前往,難免被人包了餃子,還是應該從長計議。
我沒有理睬明叔的猜測,趁著照明彈還懸在半空並未熄滅,舉起望遠鏡仔細看了看湖中的地形,島子上確實沒人,但是我留意到剛才那顆照明彈所射上來的角度,是垂直的,而不是我們通常採用的弧線發射法,另外角度不對,這說明照明彈是從水平面以下打上去的,湖中那個島上一定有個洞口,她們有可能陷在其中,事不宜遲,只有儘快泅渡過去支援她們。
三人對身上的裝備稍一整理,拿出僅剩的一個探照燈,一刻也沒敢耽擱,便遊入地下湖中,拼命游到湖心島上,但卻發現這孤伶伶的湖中小島,附近不僅沒人蹤,就連地面也沒有任何洞穴的痕跡,只在一塊岩石後面,掉落了一把打光了子彈的MI911,彈殼散落在四周,似乎曾經發生了一場激戰,而手槍的主人當然就是Shirley楊。
這片島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