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汗如雨下,一邊自打臉,一邊對著夏佐哀求著,他一個三四十歲的大男人,此時已經哭了出來,臉很快就被他自己打腫了!
“你錯了?**還知道錯了?還想殺我?該死的……”夏佐本望著他壓抑著心中翻騰的衝動,但他很快便控制不住衝了上去,對著沙匪首領一邊怒罵一邊拳打腳踢,就像小孩子在打架一樣,毫無章法,可是,所有人都聽到了滲人的骨裂聲。
沙匪首領慘叫了出來,隨著不斷的骨裂聲,他哀求著聲音越來越小。
夏佐整整打了三分鐘,硬是沒有其他沙匪敢上前阻止。
夏佐在發洩,發洩自己壓抑的心情與煩躁的情緒,他幾乎將沙匪首領全身的骨頭都打斷了,最後猛的提起拳頭對準了沙匪首領的頭部。
他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沙匪首領已經奄奄一息,他這一拳如果打下去,沙匪首領可能被打死。
夏佐眼望著沙匪首領的臉,拳頭緊握著,抖了兩下,一下子甩開了。
“帶上他,都給我滾蛋!”夏佐站起身轉身對著眾沙匪,指著沙匪首領憤怒的叫喊道。
………………
下一章,晚上九點。
第三章 西劍士
沙匪轟然而動,他們等的就是這句話,連刀都沒有撿,從夏佐身邊跑過,拖上了他們已經奄奄一息的首領,狼狽的向遠方的沙丘跑去。
夏佐胸口快速起伏著,他不是累,而是剛剛他沒有完全發洩出來,血液有一種將要沸騰卻還差一點點的感覺,這讓他有些難受,他心中的煩躁感絲毫沒有減退。
從夏佐再次出現,一直到沙匪首領被打,再到沙匪狼狽逃走,一旁整個商隊所有人都處於驚愕或呆滯的狀態,直到沙匪翻過沙丘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才有一部分人清醒。
“這位……”在駱駝上的阿木提馬上一手扶胸恭身對夏佐行禮,同時口中想要說一些感謝的話,但剛剛開口便停下了。
夏佐將連在袍子後面的帽子扣在頭上,再次將自己的身體再次完全隱藏在袍子裡,轉身直接向他剛剛跑來的沙丘走去,根本沒有要搭理商隊的意思。
夏佐漸漸走遠了。
“沙匪竟然窩裡鬥?他真殘忍,果然是噁心的塞爾薩人……”
“噓!佩尼亞小姐求你別亂說話,小心被他聽到。”
空曠而炙熱的沙漠,少女與老人的細微的對話聲隨風而行,飄入到了夏佐的耳中,這是夏佐今天第二次聽到噁心這個很糟糕的形容詞。
已經走遠了的夏佐身體驟然停了下來,他乾瘦的小手微微抖了一下。
夏佐轉身,速度不快不慢的再次走向了商隊,剛要啟程的商隊在老闆阿木提的示意下又停了下來,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他知道,夏佐可能聽到了什麼。
“問你個問題。”夏佐走到商隊前快速摘掉了頭上的帽子,仰頭看著阿木提森冷道。
“白……白少爺?您說!”阿木提馬上應道,眼神中帶著些許擔憂,他不知道夏佐的身份,但他聽剛剛沙匪這麼叫過。
“她是誰?”夏佐橫了少女佩尼亞一眼,又看向阿木提問道。
“是在下的侄女佩尼亞。”
“她身上為什麼有槍?”
“這……”阿木提語塞,眼神中出現了不安的惶恐。
這裡是西班牙殖民地,對火槍的管制極為嚴格,平常人,本地的商人,哪怕是再有錢,也不能持有火槍,阿木提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也不可能犯這個忌諱,因為一旦被發現,他會被沒收全部家財,並被處以絞刑。
在這裡,可以擁有火槍的除了西班牙殖民軍以外,只有貴族。
阿木提是正經商人,往返於城市間倒賣貨物,如果佩尼亞真的是他侄女,根本就不可能帶槍,因為那是找死行為。
佩尼亞的身份很可疑,很有可能是阿木提攜帶的私貨,是一名貴族小姐。
所謂私貨,在沙漠中分為兩種,一種就是貴重的貨物,因為小巧容易隱藏,商人並未按照比例給劫匪一定錢財,這種貨物被稱為私貨。
還有一種就是人,夾雜在商隊中需要被護送的人。
佩尼亞就是私貨,阿木提要護送佩尼亞回到德塞阿多港。
商隊夾帶私貨的行為,對於沙匪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尤其是護送人,往往被護送者都有很高的身份,其價值要超過整個商隊帶有的貨物價值。
其實夏佐早就發現了佩尼亞身上帶有火槍,雖然在袍子下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