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潤見門口為首者神情沉穩恭敬,顯然有些氣度。想是母校考生裡排名最前的趙均了。眾人皆是感嘆恩師的風采,不愧小小年紀已是侯爺,果非一般人可比。心中更是敬仰。見林潤下了馬,拜見“恩師”。眾人毫不猶豫跪倒在地,“呵呵,各位不必行如此大禮。”林潤扶起趙均說道。“不說恩師已是侯爺,即使不是侯爺。學生等給恩師行禮亦是理所當然。”趙均一臉恭敬地說。眾人皆是稱是。林潤無奈,心裡卻是感嘆古代人的恩比天高。“恩師請。”趙均擺手請林潤先進,林潤也不客氣率先走了進去。待眾人坐了下來,“眾位寒窗苦讀終是有了回報。”林潤一臉感嘆,“全靠恩師的栽培。”眾人皆道。“哪裡,是各位自己的努力。”林潤毫不居功,“不是恩師賜予安靜的環境,良好的教學;我等必不能那麼快為國效力。”趙均一臉嚴肅,林潤臉上雖一臉無奈,但心裡知道這些人已能為他所用,且忠心不二。“不必再講這些了,聽說日月樓的佳餚很是美味;我們且來嚐嚐。”林潤轉移話題,順便為自己的酒樓打廣告。眾人自然稱是,美酒佳餚,籌光交錯,氣氛很是熱鬧。林潤雖為他們的“恩師”但為人溫和且年紀尚小;眾人雖對他甚為敬仰卻並不怕他,紛紛上來進酒。林潤見眾人熱情不好推辭,林潤不一會便有些微醺。“今日就這樣吧,卻是有些醉了。”林潤趁自己還沒醉,連忙說道。“是。”眾人自然聽從。“今日亦算為諸位踐行。一路順風。”原來除卻前三甲留在京裡,其他的都會被外放。“多謝恩師。”眾人自是拜謝。
☆、秦可卿逝
客氣幾句,林潤便帶著人回去。騎在馬上,冷風吹過,林潤有些清醒了。回到府裡,洗去一身酒氣方前去黛玉房裡;見黛玉在看書,而月河等亦在刺繡,林潤走進房內,“夜晚看書對眼睛不好,妹妹總是不聽勸。”林潤一臉無奈,“哥哥,你回來了。”黛玉看見林潤驚喜道,聽到林潤的話,俏皮地吐吐舌。“哥哥喝酒了。”隨即皺眉道。原來林潤的靠近讓黛玉聞到淡淡酒味。“嘿嘿,就一點!”林潤不好意思地笑笑。“哼,哥哥可是自打嘴巴了。”黛玉嘴不饒人,林潤看黛玉得意地樣子,不禁啞然失笑。“哥哥卻是錯了,不過妹妹確實不能夜晚看書。”林潤認真地看著黛玉,“哥哥真囉嗦!聽哥哥的就是。”黛玉自然知道林潤是關心她,卻故作不耐煩的樣子。“好好好,妹妹肯聽話就好,那哥哥回房了。”林潤仍是一臉寵溺,“嗯,哥哥回去歇息吧!累了一天!”黛玉叮囑道,林潤點點頭。吩咐月河等伺候黛玉休息,便回房了。
或與沐禮、大哥相約喝酒或去拜訪文奉閒聊或在府裡陪陪黛玉,這些日子林潤過的很是愜意。
這日夜晚,林忠急急來報,“大爺,賈府來人說東府蓉大奶奶沒了!”林潤聞言,臉色一暗;“秦可卿去了,那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事就要來了。”林潤暗想,打發了林忠;換了衣衫,便到黛玉房裡;“夜晚寒冷,妹妹明兒再去吧!”黛玉拗不過林潤,林潤便帶著林淡、林清等來到寧國府前,只見府門洞開,兩邊燈籠照如白晝,亂烘烘人來人往,裡面哭聲搖山振嶽。寶玉下了車,忙忙奔至停靈之室,痛哭一番。然後見過尤氏。誰知尤氏正犯了胃疼舊疾,睡在床上。然後又出來見賈珍。彼時賈代儒代領賈敕、賈效、賈敦、賈赦、賈政、賈琮、賈扁(原字為左玉右扁)、賈珩、賈珖、賈琛、賈瓊、賈璘、賈薔、賈菖、賈菱、賈芸、賈芹、賈蓁、賈萍、賈藻、賈蘅、賈芬、賈芳、賈蘭、賈菌、賈芝等都來了。賈珍哭得淚人一般,正和賈代儒等說道:〃合家大小,遠近親友,誰不知我這媳婦比兒子還強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見這長房內絕滅無人了。〃說著,又哭起來。眾人忙勸道:〃人已辭世,哭也無益,且商議如何料理要緊。〃賈珍拍手道:〃如何料理,不過盡我所有罷了!
見林潤前來,忙來見禮;“犬婦之喪,竟勞侯爺大駕。何敢克當?”賈珍恭敬地說,“都是骨肉親戚,珍大哥客氣了。”林潤客氣道。正說著,只見秦業、秦鍾並尤氏的幾個眷屬、尤氏姊妹也都來了。賈珍便命賈瓊、賈琛、賈璘、賈薔四個人去陪客,一面吩咐去請欽天監陰陽司來擇日,擇準停靈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後開喪送訃聞。這四十九日,單請一百單八眾禪僧在大廳上拜大悲懺,超度前亡後化諸魂,以免亡者之罪。另設一罈於天香樓上,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業醮。然後停靈於會芳園中,靈前另有五十眾高僧、五十眾高道,對壇按七作好事。那賈敬聞得長孫媳死了,因自為早晚就要飛昇,如何肯又回家染了紅塵,將前功盡棄呢,因此並不在意,只憑賈珍料理。
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