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老說我任性!如果我任性,那就是你縱容的結果!不要拿這個說詞來阻撓我!”她煩躁地頓足,“我會明白的!我一定會明白的,但是我不要你告訴我了,我自己會去弄明白!”
她衝出門,看到燕生站在那裡,原本憤怒的眼神多了一分怨恨,死死地盯著他,冷笑道:“你什麼時候從他的護衛變成了幫他找女人的探子?昨晚那個女人又是你找來的吧?是哪個青樓的頭牌呢?”
燕生也不懼怕她的眼神,古怪地笑笑,“是城西張鐵匠的獨生女兒,今年十七歲。”
“上一次是城南食坊老闆的女兒,再上一次是郊外什麼漁夫的女兒……你找的這些女孩子出身都不算高嘛,難道你的主子就不配找那些出身大富大貴的人家的好女孩兒嗎?”
燕生恭恭敬敬地回答,“並非屬下不願意去找,而是王爺不想我去找。”
“為什麼?”
福雅披著一件外衣,一邊盤著頭髮一邊懶懶地開口道:“因為那些女孩兒如果我招惹了,就要娶入門,我暫時還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你也知道自己是在找麻煩?”漠塵回身冷笑,“難道這些女孩子你招惹了就不必負責任了嗎?她們難道不是好人家的女孩兒?她們難道就沒有尊嚴,該像青樓女子一樣任你召喚?”
“漠塵,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福雅習慣性的伸出手想撫摸她的唇瓣,但是她甩頭躲開了。“你想讓我把她們留下來,然後給她們一個名分,豢養在王府中,就像是皇上豢養三宮六院一樣?”
“只要你想,有什麼不可以?”
她的話像在挑釁,氣氛緊張起來,因為福雅的臉色也沉下來了。
“漠塵,不要因為我太寵你就越來越過分,想幹預我的事情,也許我是疼你疼得太過分了。”他慢慢說道:“你看你這些天每天早上都去騎馬,驚得左鄰右舍不安,我可曾責備過你一字半句?”
“你故意轉移話題。”她冷笑之意又添幾分,“現在不是說我,而是說你。”
“漠塵最近越來越伶牙俐齒,我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呢?”他幽幽道。
此時門口的侍衛進到小院躬身稟報,“王爺,有客來訪。”
“是什麼人?”福雅的目光還停駐在她的臉上。
“是……好像是太子殿下。”
福雅和燕生聞言都是一驚,漠塵卻根本沒留意他的話,哼了一聲,憤而轉身離開。
“王爺,太子怎麼會來?”燕生低聲說:“要屬下先去看看情況嗎?”
“不必。”福雅的食指在唇上咬了一下,“聽說太子最近和皇上有些不和,也許是來我這裡尋求幫助吧?既然他來了……”
“可是現在的郡主不適合見他。”
“現在的漠塵才是最適合的。”福雅幽然笑著,“走,我們去迎接一下這位遠方而來的貴客。”
漠塵回到自己的別院,這座無塵別院是福雅在七年前為她而建造的。小院緊挨著王府的瀟湘閣,那裡住著許多福雅買回來的女孩。
這些女孩雖然和她出身相同,但境遇不同,她們要學習琴棋書畫,學習歌藝舞技,而她們見到福雅只會叫他王爺,不可叫他的名字,更不像她擁有“郡主”和他的“義女”雙重尊貴身分。
即使如此,她們之中有些人還是和漠塵結成了難得的友情。
墨荷,這個臉頰有點胖胖的女孩子,永遠笑聲爽朗,與漠塵的性格形成鮮明的對比,卻是漠塵最能坦誠面對的人。
今天漠塵怒氣衝衝地回來,在瀟湘閣上正在和別的女孩說笑的墨荷一眼看到,便從樓上下來,一路追到無塵別院裡。
“郡主,和王爺吵架了?”墨荷笑嘻嘻地問:“王爺是不是又找了什麼女孩子陪宿?”
漠塵用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樹上的枝葉,怒道:“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找那些女孩子不可?”
墨荷有點曖昧地說:“這是當然,王爺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嘛。”
“男人怎麼了?我們女人難道也要找男人來陪嗎?”
“男人女人是不一樣的。”墨荷不僅僅要學習琴棋書畫,還有一些漠塵所不知道的男女之事,雖然墨荷大大咧咧,但是提到這種事情還是不免臉紅。“女人沒有男人可以活,男人沒了女人可就不行了。”
“沒了女人會死嗎?如果是那樣的話,為什麼不可以選我?”
漠塵全然不懂人事的回答讓墨荷更加尷尬。
“因為你是他的義女啊,父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