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錦笑著問道。
身為這次雅集宴籌辦人之一,蔣和玉算是主人家,有人問了,自然是他來回答。
“眾人距壺一丈,每人五矢,看誰投的矢最多為勝。”
這是最簡單的玩法,本來大家來這裡就是為了玩樂的,都是遊戲之樂。
姜伯錦環視眾人,笑道:“諸位都是俊彥,怎麼玩這麼普通的玩法?不如我們來玩點更加好玩的。”
眾人也是無聊,此時聽姜伯錦的話,來了興致,有人問道:“不知姜六郎有何高見?”
“我觀諸位皆是身手不凡,太簡單的玩法,你們也沒興趣,不如這樣好了,壺中裝一壺豆子,誰的矢投進去,而豆子不彈出來為勝,依然還是距壺一丈,不過卻需矇眼而投,諸位看如何?”
姜伯錦笑著從自己腰間拿起荷包,在掌心中拋了拋,“既然難度已經增大了,索性我們也來給個彩頭或者賭一賭誰投壺最厲害?”
其他人還沒有回答,姜元羲緊接著拍了拍手掌,叫好道:“這個好,這個玩得爽,在場都是各家的子弟,不如我們這次就以各家為代表,每家出一人來玩如何?”
年輕人嘛,都是爭強好勝的,若是姜元羲不說以各家為代表的話,他們還會推辭,一旦帶上了姓氏,這些人不幹都幹了。
誰會承認比其他人差?
誰會承認自己家比其他世家差?
幹!不幹是慫蛋!
第111章 逼上梁山
世家有頂級門閥,自然也有一流二流之分,這當中除了少數的望姓是一直在最頂級的門閥之列,其他世家幾乎都經歷過在一流和二流之間的徘徊。
只要世家後代有一代沒有多大出息的,非常輕易從一流跌到二流,沒有辦法,世卿世祿一直是世家的標準,子孫後代若是沒有出息的,在朝堂上的根基不穩,很容易跌出一流之列。
也不乏很多從二流世家殺回一流的,只要後代中有幾個得用的晚輩,齊心協力,同樣也能帶領家族重回巔峰。
這樣一來,各家對後代晚輩的培養就很盡心了,各家子弟之間也時常不服氣,除了都城五俊能讓他們心服口服之外,其他人是要爭一爭的。
姜元羲這話,不啻是挑起了眾人的好勝心,正好,這裡又是雅集宴,就算是玩樂,那也不能在其他人面前丟人。
更何況這當中又有彩頭,只有贏的人才能得到,這無疑是在選出一個最厲害之人。
這就讓眾人心血澎湃了。
就算是投壺,那也是最厲害的投壺人嘛。
反正一個玩樂,這些人都開始認真對待起來,其餘人紛紛拿出自己的彩頭,這下子就是為了贏回自己彩頭,也要出盡全力了。
等侍女將彩頭一一放到托盤處,有人不陰不陽的出聲,“我們當中,射箭最是厲害的人是蔣郎,這些彩頭豈不是在為蔣郎準備的?”
蔣和玉是這些人裡面已經入朝為官的,走的又是武職,他那一手箭術還是挺有名的,在他們想來,這次投壺,若然說最後能有一個人贏的話,肯定是蔣和玉。
為了贏得最後的勝利,已經有人開始擠兌蔣和玉了。
“哎喲,不提還沒注意到,提出這個注意的,不正好是蔣郎的表弟、表妹嗎?”
有人笑著打趣,只是這意味就有些別樣了,不啻是在說姜伯錦和姜元羲是在給蔣和玉做臉,才會提出這麼個比賽。
其他人看蔣和玉的眼神就帶上了些微的不同,這都成為籌辦的主人家了,怎麼還要在宴會上繼續出風頭?
面對其他人略顯不同的眼神,蔣和玉心中憋屈得不行,又不是他提議的,與他有什麼關係?怎麼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沽名釣譽之輩?
他從頭到尾,除了一開始說了一句話之外,說過其他話了嗎?
蔣和玉抿了抿嘴,就想開口拒絕參與這個玩樂,他不玩了總行吧。
“諸位這話說的,蔣表哥時常教導我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讓我們不要驕傲自得,不定會有什麼無名之輩連他也比不過,我蔣表哥一直都這般謙虛著。”
姜伯錦優哉遊哉的說道,好像在給蔣和玉解圍,只是搭配上他的語氣和神情,謙虛就成了挑釁了。
蔣和玉一直這般謙虛著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有無名之輩出來打敗他?
這豈不是隱晦的說在場眾人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嗎?
在場眾人,又有哪一個是無名之輩?
就是本來對蔣和玉沒什麼意見的人,也覺得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