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既是第一次殺人,又是第一次差點被人殺,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非常難以言狀的情緒中,反正這種感覺很不好,結果一回來想找姜元羲回稟戰場情況的,看到這兩人無事人一樣吃著面,滿腹複雜難言的情緒頓時就噎住了,突然有一種自己很矯情的感覺,不就是上戰場麼,不就是殺人麼,不就是差點被人殺麼,沒什麼的。
鄭浩良深呼吸好幾次,還是覺得抓狂暴躁,很想對兩人咆哮一聲,你他孃的能不能給點正常人的表現出來?這是上戰場殺人,不是來遊玩的,能不能正經點!
這話沒敢宣之出口,鄭浩良果斷的當起了鴕鳥,倒是這幾人的眼神實在太過熾熱,姜元羲抬起頭,嚥下一口麵條,疑惑的道:“你們餓了就叫伙房給你們上面,看著我們吃又不會飽肚子。”
邵兕虎直接就沒理這幾個,繼續埋頭大吃,殺人是件很費力氣的事,他既要殺人,又要護衛姜元羲,還要保證自己不能受傷,等從戰場上下來,肚子就餓得呱呱叫了。
被她這麼一說,幾人居然覺得也餓了,揚聲吩咐外頭守營帳的陸明等人去伙房給他們上面條,又各自坐下。
胡不歸和曲成文一直壓陣,沒有親自下場,身上乾淨,姜元羲和邵兕虎回來就洗漱了一番,身上也乾淨無比,就姜伯庸和鄭浩良兩人身上的甲冑滿是暗紅的顏色,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在營帳中蔓延,刺鼻的很。
邵兕虎皺著眉不悅的看著兩人,“你們不把身上的甲冑脫了?”
這是五孃的營帳,弄臭了她還怎麼休息?
邵兕虎眼裡慢慢的嫌棄讓兩人又抽了抽嘴角,才想起自己還沒脫甲冑,自己也覺得這味道難受的很,齊齊起身出了營帳,把甲冑脫了交給自己的親衛,又脫下外頭一件衣裳,這才進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