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了,一般來說很多人都會應景的事先準備好幾首詩詞,不說別的,就她們這些人,哪個沒有幾首春天的詩?
謝修文出這個命題,其實是想考考顧以丹,因為越是簡單的、常見的、難度才更大。
這麼多年來,寫春天的詩詞還少了?前人已經有了不少膾炙人口的大作,想要在這個命題上出彩,難度有點大。
顧以丹卻認為是謝修文看不起她,不然何以出這麼簡單的命題?
她胸膛中的怒火不降反升,越發炙熱。
想要用春天來難倒她?真是可惜了,就讓他們好好看看,她的才智學識到底有多厲害!
她稍作沉吟,佯裝著深思片刻,而後開口。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
曉看紅溼處,花重錦官城。”
“此詩,我命之曰《春夜喜雨》。”
顧以丹的話音剛落,謝修文就滿臉激動的拍掌喝彩,“好!好詩!如此短的時間裡,竟然作出了這首大作,顧小娘子的才華,果真是不輸男兒!”
謝修文低聲喃喃的將這首詩重複一遍,復又朝顧以丹作揖一拜,“顧小娘子大才也,某心服口服。”
顧以丹心中大笑,特別是看到其他郎君臉上的讚賞之色,更是得意。
這些愚昧蠢鈍的古人啊,怎麼抵擋得住詩聖杜甫的偉大?
膜拜她,不過是理所當然之事。
但表面上,顧以丹福了福身,給謝修文回了一禮,“謝公子謬讚了,我只是粗通文墨,當不得公子的讚譽。”
謝修文見此,面上欽佩之情,更是濃厚,讚歎道:“富而不驕,貴而不矜,寧靜而淡泊,顧小娘子當為當今閨閣之表率。”
這麼高的讚譽,其他小娘子就不忿了。
作了兩首詩,就是當今閨閣的表率?
當她們是死人嗎?
什麼時候德言容功還比不上一個懂得作兩首詩的人了?
不少小娘子的目光紛紛轉向鄭三娘,在她們看來,目前也就只有鄭三娘能壓一頭顧以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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