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動確實讓人難以適應,但我想那人大概是以前壓抑得太久了,現在好不容易能釋放出來,自然會有些瘋狂。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帝俊聽了,默然無語,沉吟良久方道:“其人遨遊於天地之間,又喜獨來獨往。你我若是一起出手,他毫無防備之下,應該可以一擊得手吧……”
太一大驚道:“兄長萬不可如此。此時不同往日,想那清虛身為鴻鈞老祖的關門弟子,自然倍受疼愛。若是行事不秘,怕是白白多了一幫對手。想鴻鈞座下的四大弟子,盡是法力高強之輩,證那混元,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和我們理論起來,再加上一旁的巫門虎視耽耽,我等如何是其對手?”
帝俊聽了,眉頭一皺道:“若是等清虛道人修成混元,我等要收拾他,豈不更難?此恨何時可雪?”
太一恨聲道:“誰想到此人竟會拜到鴻鈞門下,若早知如此,當年拼得與巫門立時反目,也要擊殺了他。”
帝俊聽了,微微苦笑。以他對太一的瞭解,如何不知道對方說的是氣話,太一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動手。
太一也知道自己不過是發發牢騷,他沉吟片刻道:“兄長,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現在這天上、地下,洪荒、宇宙,是我們和巫門做主角,可日後……”
帝俊聽了,也自嘆了口氣,他沉聲道:“我現在雖然將那兩件法寶修成身外化身,威力強大,但若想窺探天機,卻還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總是看不清楚。若想窺探天機,除非是我證得混元,方有希望窺探到過去未來之事。”
太一聽了,不禁黯然,沉吟良久才道:“其實天機豈是能窺探得清的?若是有一絲疏漏,被人力強行扭轉些微,怕是天道變遷,天機隨之改變。我等奪天地之造化,造日月之玄功,不知耗費幾許功夫,方才修成大道,本就是逆天之行。仔細想來,似我等這般逆天而行的妖族,若是還想窺探天機,也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帝俊聽了,也不禁大笑,顯然也對二人的談話有些好笑。笑罷,他沉聲道:“你我體悟天道,還看不破這天機?世上無不落的太陽,凡是不可永恆,又哪裡有人能做永恆的主角?人無千人好,花無百日紅。天下主角易位,這也是早晚的事。”
說到此處,帝俊不由得頓了頓,看了一眼一臉無可奈何的兄弟,有些索然的道:“我妖族與那巫門兩雄難以並立,早晚要證個高下。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怕鬥兩敗俱傷,也不得不行此事。”
太一聽了,臉色黯然,一番辛苦,流血流汗,到頭來,為誰忙?
帝俊見太一默然無語,嘆了口氣,沉聲道:“話雖如此,有些事情,還得早做準備。那清虛道人既然好色,我們成全他也無不可。不過還需好生防範,免得他又生出什麼事端,反為不美。”
太一聽了,深以為然。他嘴上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對李隨雲的所作所為,心底也著實懷疑,怕對方是韜諱之計。可讓他惱火的是,李隨雲所收的弟子,全是他谷中得道的靈獸,外來的人一律不收,更不要說帶藝投師的人,這讓心存算計的他著實惱火。
但太一也知道,即使這件事再難,也得出手在他身邊安插釘子,現在這種情況,總比對方躲在福地裡不出來,要好得多,也容易得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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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為自己闖下了偌大的惡名的李隨雲,對眼前的情況非常滿意。他知道自己已經初步闖下了名聲,憑藉自己的惡行和淺薄,應該不會太受他人重視。在有靠山的情況下,只要沒有觸及他們的底線,帝俊和太一絕對不會動自己。
而一直就和自己關係不惡,又是同源而出的巫門,也絕對不會對自己產生不好的想法。自己對他們來說,成為朋友的可能性,比成為敵人的可能性要大得多。想來在洪荒破滅之前,自己可以快樂的生存下去。
巫、妖大戰,對於一些修士來說是災難,但對於他來說,卻是挑戰和機遇。他門下弟子雖然不多,但那也只是暫時的情況。時間久了,怕是不會弱於他的三個師兄。如果不趁天下大亂之際,奪個先天靈寶,作為立派的根本奇……書∧網,怕是日後弟子難逃輪迴之苦。
輕輕的把玩著隨身攜帶的竹杖,就如同撫摩親人一樣。這東西乃是天地間第一根竹子,沾染了盤古的精氣,每當撫摩這根竹杖,就讓他想起了當年那逍遙歲月。
漫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