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冷著雙眼。毫不退讓的和對方對視,目光中充滿了輕蔑之色,大有對方若要出手,先過他那關的架勢。
這邊玄蜂見風伯有了動作,不由得取出她那法寶。可微一猶豫,卻又將手放將下來,只是冷眼旁觀。她雖然和巫門中人處於敵對地雙方,但在某些時候。她更願意將後背留給對方,畢竟對方不會偷偷的在後面捅上一刀。更何況那昊天帝犯了東方的大忌,饒是他有鴻鈞做後臺,若想逃得懲戒,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相柳變成這巨蟒,卻也有他的打算。那變化之神通,不僅僅是形似,神似更是重要。若非如此。這神通變化之術,也不會如此恐怖,讓天下修士,趨之若騖。
相柳變成了這等巨蟒,卻又多了一件本事。這蟒蛇頭呈三角形狀,卻是有巨大毒。他猛地將嘴張開,一團青綠色的毒氣卻似那雲團一般。射向自己右側的西方教護法。那綠霧來得著實迅速,不過眨眼之間,便已經將那護法籠罩。
若說這丈六金身,卻也不是人人都可修煉的。似準提那般,端地是萬劫不壞,可這八部天龍。卻又哪裡有那等神通?他們雖然勉強煉出金身,看似光鮮,不過是空得其形,未得其身。若是碰到一般的修士,還可以舞弄一番,但碰到相柳這等恐怖的存在,卻又哪裡有施展的餘地?
但見那西方教下修士被那綠霧籠罩,他還沒有叫出聲來,卻又發出一聲慘叫,正個法神,已被腐蝕。他雖然心志堅定,但也受不得這種蝕骨消神的痛楚,頓時維持不得法相,現出真身來。
那毒霧端的厲害,還不等那他明白過來,卻就將其整個身軀腐蝕得乾淨,連點渣滓都沒剩,更不要說一身修為修煉而成的舍利了。
剩下的四個修士眼欲噴火,手中地法寶,一起射出,砸向相柳變化的蛇身。奈何蛇有蛇路,這幾個修士也不瞭解蛇的習性,但見這蛇將身軀扭上幾扭,這些攻擊盡數落空。
這相柳也把握住了機會,猛的將尾巴一甩,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將處於他尾端的修士擊得飛將出去,他隨即將頭一扭,張開血盆大口,盡力一吸,將那一身骨頭折了大辦的修士吸入了腹中。
剩餘地三個也不是笨蛋,一個個膽戰心驚,正欲逃離,不想被那漫天的屍兵瞧出了便宜,一個個突然衝將上去,將他們盡數放倒,不過片刻,吞食得乾乾淨淨,將那不知道多少歲月才凝聚而成的金身拿去果腹,煉化了增加修為。
西方教八大護法,在東方未曾揚名,未曾立萬,卻就被浮雲島的修士斬殺殆盡,如此算來,卻也讓人扼腕。
相柳既然滅了西方教八大護法,卻又現了真身,他這手功夫,對付那些修煉得腦袋有些遲鈍的修士還好,但若對上昊天上帝這等陰險殘詐的修士,自己這麼大地目標,難道要給對方當靶子不成?
昊天上帝卻也難過,他方才見勢頭不好,便想離開,奈何風伯在一旁虎視耽耽,他也有自知之明,若是自己真要逃跑,怕是得先和風伯較量一番。以自己的修為,對上這等高手,怕是短時間內分不出勝負,若再加上居心叵測的玄蜂,實在讓他拿不定主意。
從某些角度來說,讓相柳來決定自己的命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傢伙可不像那兩個那般莽撞,卻是大有見識的人物。若非如此,自己當年也不會單單將他和刑天調上天庭,一方面固然因為他們強大的武力,另一方面,卻是因為他們精明的頭腦。這麼聰明的人,放在哪裡,對敵人來說,都是一個威脅。
相柳冷冷的看向了昊天,他不知道從那裡掏一一方手帕,輕輕的擦拭著雙手,上面彷彿沾了那幾個修士的血液一般。突然間,他的眼中閃出一道兇光,聲音也便得冰冷:“既然你犯了東方的忌諱,縱然是天帝,我也需容你不得。今日,卻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相柳也不是笨蛋,他很輕鬆的把握住了對方的心理。聯結西方教,陷害東方修士,這是大過錯,這樣的事情既然做下了,自然不能讓外人知道。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如果自己不趁此機會,將這昊天了結的話,怕不久之後,又要出現群聖圍攻浮雲島的結局。這昊天帝搬弄是非的本事,他還是很佩服的。
風伯也是成了精的人物,他微微一沉吟,已知相柳的用意,不露聲色的移到一旁,依然是一臉的冷然,卻是恰倒好處的封住了昊天的退路。
他也是有意給那玄蜂選擇的餘地,他有意在那邊留了條路,若是玄蜂還沒有喪盡一個修士應有的品質的話,這樣的安排,也無可厚非。但若玄蜂真的存了別的心思,那自己要殺她之時,這相柳怕也不能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