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心中的震駭,她將相柳託將起來,放到了肩膀上,隨即駕雲衝浮雲島而去。她心裡清楚,這是女媧娘娘在示威,向清虛道人示威…………你還是在那小島上老老實實的待著吧,這裡不是你能踏入的地方。
不說相柳吃虧,風伯身隕,女媧揚威,單說這邊,刑天追商羊和雨師兩大修士。這兩個雖然也稱得上迅速,但比起風伯和玄蜂來說,卻只能用上不得檯面來形容。
這兩個巫、妖,都是水屬性的,從某些角度來說。是借水成事。若是在有水的地方,怕是風伯也沒有他們這等速度,但若是平時,尤其是這種打鬥不休地場面,他們的速度能快到哪裡去?
正在這兩個鬥得難解難分之即。忽然聽得一聲輕笑,這兩個都吃了一驚,在他們打鬥時,神經高度集中之即。能擺脫他們神識查探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恐怖存在。
莫說雨師和商羊疑惑,便是遠處的刑天也是一驚,他心中暗自揣測,難道西方教地修士又到東方來尋事不成?
但見天空中雲開霧散,卻見一道人,在陽光中緩緩現出了身形,周身祥光籠罩。功德的金光,宛如千萬個聚光池被陽光照射了一般耀眼,簡直將他遮蔽得看不到身形。這道人不是西方教的二教主準提道人,卻又是哪個?
準提看向這兩個巫、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眼中充滿了笑意,連眉毛似乎也在笑一般。他淡淡的道:“二位何苦如此?如今天道淪喪。綱常敗壞,巫、妖二族衰落,人族大興,乃是天數。你們兩個也是有道德之人,如何看不破這俗事?不思皈依天道,卻在此相爭?”
雨師橫著眼看了這準提一眼。眉毛一揚,淡淡地道:“閣下莫非是西方教的準提道人?你無事跑到東方做甚?我東方的先天靈寶,都已落入各個聖人手中,你來此處,卻也無時作用,何苦浪費這時間?”
準提聽得雨師如此說,搖頭輕笑道:“我此來非為那先天之寶,卻是為了你們兩個而來,如今天下諸聖盡籤封神之榜,五教門下弟子,凡不成仙道者,盡成神道。你們兩個,非五教中人,若是遭了劫數,卻是要墮入輪迴,永無出頭之日。我於心不忍,故來度你,同去那西方,享受無邊勝景,修那金身正果。”
雨師聽了這話,仰天長笑道:“你那西方有什麼好的,居然跑到我這東方來賣弄。豈不聞鸞鳳不棲凡木,但棲梧桐,東方是為梧桐,你西方只配稱凡木。況且有句俗話,你難道不知道嗎?有道是寧戀家鄉一捻土,莫戀他鄉萬兩金。我等生為東方的修士,死了,也要踏入東方的六道輪迴。便是魂飛魄散,也將融入這東土,去你那勞什子西方教做甚麼?”
商羊聽得這話,也不住口的讚歎道:“雨師,你說得卻好。我卻是低估了你。誠如你所說,死則死已,為何要背井離鄉,屈從於他人的淫威之下?那西方教最是虛偽,理會他們做甚,便是我等力不如人,將萬載苦修化為烏有,日後也自有人為我等出頭,報仇血恨。”
雨師和商羊鬥了許久,心中也自佩服,聽得對方如此說,不由得笑道:“想不到妖族之中,也有如此豪邁之人,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如此,我便與你一同與他理論。”
準提提得這兩個只管絮絮叨叨,將自己放在一邊,不由得心生怒意,冷哼一聲道:“莫要逞口舌之能,我今日便要見識一番,看你們幾個究竟有多大地耐性,幾許的神通,居然敢說出如此大話。”
雨師和商羊鬥了好久,也知道彼此的虛實,若是配合起來,卻也得心應手。他們兩個彼此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出手,但見冰雹巨浪,鋪天蓋地而來。
準提道人見了這等法術,卻又搖頭輕笑道:“如此本事,也敢拿出來賣弄?”談小間,將手一指腳下,卻現出金蓮兩朵,將其托住,高居洪水之上。水能漫天,但那金蓮總比水高一線,任滔天巨浪,卻也奈何不得他分毫。
準提道人心甚高興,與金蓮之上,放聲喝道:“雨師、商羊,不思皈依西方教,還再支吾什麼?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這雨師和商羊著實難當,勉強支援,施展出全身的法力,卻奈何不得對方,心中愈驚。
準提道人見敵人驚惶,愈發賣弄本事。他知道這兩個修士神通廣大,雖然傷不到自己分毫,但自己若想降伏他們,也需得施展大法力。若是能以神通折服他們,卻是最好不過。
準提道人這邊打的好算盤,那邊刑天也動起了手腳,宛如小賊一般,施展了一個隱神匿形的法術,悄悄的靠將過去,猛然出手,手中地斧頭,卻向準提道人的頭顱砍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