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縱雲,向青霄上衝將上去。可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三顆棋子,烏沉沉地也不起眼,轟然落將下來,正打在準提道人的天靈上。
準提道人只覺得一股大力落將下來,端的沉重,更兼撞擊之下,卻讓他頭昏腦脹,如何駕得雲頭,直接落將下去,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額頭上卻又早早的鼓起了三個大包…………這一下打得卻是不輕。
李隨雲收了那三顆棋子,甫到手中,他卻也吃了一驚,方才一擊,這三顆棋子,卻已磨損了少許…………這可是星辰混合天才異寶煉就。這讓他不禁止讚歎道:“好硬的腦袋。”
他更不遲疑,一聲大喝,隨手甩出了一百零八顆棋子,布在準提道人周圍,將手一指,卻見那四周竟然起了萬道火焰,火光沖天,這卻是李隨雲要以魔火煉製準提。
準提頭腦昏沉,正自苦痛中,忽覺四周大變,烈火沖天,知道不好,待要起身,卻又一陣暈眩。他頭腦昏沉,心思卻是清楚,若要屠聖,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哪個聖人沒有點保命的絕招?雖然不是對手,看得風向不對,逃還是辦得到地,最多損耗些心血,費些修為罷了。
如今李隨雲使的卻是毒計,這魔火太過恐怖,竟似要將這元神煉化,可見他已經下了決心,不將自己屠戮,勢不罷休。
他見那魔火兇惡,心中老大恐懼,勉力施展神通,卻見周身金光大盛,他盤膝而坐,凝神抵抗,卻又藉機恢復元氣。
李隨雲藉助棋子,佈下那天罡地煞大陣,以此調動周天火氣,要煉化準提。他也不急,但見金光雖盛,卻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慢慢消退。那金光正是準提道人的修為,沒損失一毫,他的修為便損了一分。不過若想將對方徹底煉化,也不知道需要耗費多少時日。
李隨雲也並非沒有屠聖的神通,天罰屠聖,卻也容易。但那等功夫,卻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局。天道求平衡,傷敵亦傷己,卻是聖人屠聖地真實寫照。身在局中,有些時候,卻是少不得走些彎路。
準提道人身在魔火之中,他此時也已清醒過來,心中的震駭卻是無以復加。對方以天罡地煞之陣困住了自己,若是平日,自己直接衝將出去,也就是了,奈何李隨雲在外面主持大陣,他修為既高,又豈能容自己從容破陣?內有魔火攻心,外有大敵堵截,他若想脫得身來,卻是難上加難。
如此三天,準提道人與李隨雲相抗,卻損失了百十年的修為,這等修為,卻也不大,但準提道人卻分明感覺到,這魔火越來越盛,自己被煉化的修為,彷彿成了這魔火的燃料一般。若是再這樣拖延下去,過了七七四十九日,這火焰不知道要兇惡到何等程度。到那時候,就是自己捨得一起,怕也脫身不得。早晚要被慢慢煉化。
他抬眼看向李隨雲,卻見其容顏整肅,顯然在安心操縱大陣,微一猶豫,卻又大笑道:“清虛道人,你枉稱精明,你以我為對手可,在此虛耗辰光,卻不知便宜了別人,那女媧怕是正在一邊笑呢!”
李隨雲聽得這話,也不做聲,依然如故,火焰也未曾稍動。
接引見了,知道李隨雲心境堅實,非是以普通言語可動。他眼睛微動,卻又道:“清虛道人,你當年將河圖、洛書交與人族、巫門為鎮族之寶,卻不想害了兩族,女媧娘娘定是打了那兩件法寶的主意。待其修煉有成,我看你浮雲島門下弟子如何!這女媧也證了混元地聖人,你能保證她不借你在此的機會,殺上你門?”
李隨雲聽得這話,心中微微一動,準提道人說得卻是不錯,那女媧娘娘雖然有大功德於世人,也不似理會紅塵之事之人,但她的性子,卻是太過剛烈,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冒犯。
自己浮雲島一脈,與其餘諸教主張相左,誰也不能保證不會冒犯到她。自己雖然不懼,但若那些聖人真不要麵皮,一個個聯合起來,自己門下又該如何抵擋?
李隨雲這邊思量,那邊火焰也開始了變動,那火隨人心,李隨雲心境波動,火焰也保不得自身的平穩,原本嚴密的火焰,此時卻多了絲破綻。
準提道人等的便是這一刻,他更不遲疑,將牙一咬,哇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噴到地上,卻成一個符祿,只見金光一閃,卻又轟然炸響,巨大的爆炸掀起的衝擊波,向四面八方射將過去。李隨雲佈置的大陣,卻也被衝得七零八落,不復舊觀。
李隨雲初見準提施展法術,也自心驚,待要阻止,卻又哪裡來得及,匆忙間急現出混沌鍾,護衛自身,但覺氣浪端的兇猛,周圍的山石盡皆留下了風痕,這等威力,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就被刮為齏粉了。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