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聽得李隨雲言及自己逢不得“絕”字,心中愈加信服。蓋因自己出師之前,其師金靈聖母曾言他一生日萬事盡順,唯逢不得“絕”字。此事只有他和師父知曉,如今李隨雲說將出來。可見其道行之深。
聞仲也看得明白,此人確有神通。不由得起了愛才之念,急命左右將來宴席,宴請李隨雲師徒。席間,他又頻頻相勸,奈何李隨雲不露丁點口風。被逼地急了,只答應隨他入宮面見商王。
此時商王為太丁。此人自登大寶,端的勤懇,將朝政治理得井井有條。此時商朝強大無比,君明臣賢。滿朝文武,都是濟世之能臣,定國之良將。此時商王朝國力,可稱極盛。蓋因前代商王積累甚眾,到得此時,倉縻盡滿,府庫充盈。帶甲之士三十餘萬,端的是威服四方。
此時天下八百鎮諸侯齊聚都城,但見諸諸位奇裝異服,不一而足。眾諸侯正在朝堂之上與太丁歡飲。忽左右報說大將軍聞仲求見。
太丁心中疑惑,這聞仲方才出去,怎地又迴轉回來?他看了一眼左右,隨即叫宣。不過片刻,但見聞仲頂盔貫甲,大步走將過來。
此時聞仲在商朝中,也算得上舉足輕重地大人物。他先是平定東海叛亂,又大戰西方叛軍,助西伯平定賊寇。還率領大軍鎮壓了異常浩大的奴隸起義,可以說是商朝第一戰將。他麾下地魔家四將、竇榮等將,雖然年紀輕輕,但一個個也都是威名赫赫,功勳卓著。
不過聞仲哪裡都好,就是脾氣過於剛硬,不夠圓滑。朝中也有奸臣,雖然不為大害,但總是攪個不休。聞仲自然不能和諸奸相合。不過太丁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方才將聞仲放到了如此高位,最起碼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威脅。
太丁見聞仲一身甲冑,眉頭微皺,淡淡的道:“聞卿,你不是回府歇息去了,怎地又趕將過來,且頂盔貫甲,難不成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
聞仲急道:“好教陛下得知,今日臣在街中,見到一個異人。此人極善算命,臣親試了一試,其言果然不爽,端地是好本事。臣思如此異人,若是放之荒野,誠為可惜,故特薦於大王。”
太丁眼睛一亮。他也知道聞仲是道門子弟,神通廣大,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如今聽他稱讚那人本事,不由得好奇心起,急命人宣將進來。
李隨雲聽得宣召,急囑咐孔宣道:“你隨我見那商君,可觀滿朝文武氣色。你不必多言,回島之後,再與我印證。”
孔宣知道李隨雲要藉機教導於他,心中著實激動,連聲答應。師徒兩個整了整衣服,定了定心神,大步走將進去。
入得朝堂,但見左右端坐了不少的臣子,文臣一個個相貌儒雅,武將一個個模樣兇惡。又見八百鎮諸侯表情各自不一,有地輕蔑,有的不屑,有地疑惑,也有的若有所思,還有幾個人眼神誠懇。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他們內心怎麼想的,誰都不知道。
李隨雲昂然而入,見了太丁,打了個稽首,便在臺下端立,也不多言,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太丁,似要和對方比眼神地凌厲程度一般。
太丁尚未說話,旁邊一員大將已然怒道:“兀那道人,見了大王,怎地不跪?你難道想被斧鋮加身不成?”
孔宣大怒,急抬頭看向那人,但見那人一身獸皮裝,相貌兇惡,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心中頗不悅,正待反唇相譏,太丁開口道:“無妨,道長既有大才,又是方外之人,自然不受世俗禮法之約束。”
李隨雲聽了這話,心中暗笑,看這意思,如果沒有本事,少不得吃一番苦楚。他暗觀那太丁,但覺其人相貌堂堂,身上竟有淡淡地功德金光,想是勤修德政的緣故,一時間對這商王不由得增了不少的好感。
太丁微微沉吟,便問李隨雲道:“道長,我聽聞將軍言道,道長算命,百算不爽,不知可否為我算上一算?”
李隨雲輕笑道:“大王如今富有四海,天下盡服,如此可謂大治。陛下既為國君,當以國事為重,如今大商國勢蒸蒸日上,大王還有什麼需要算的?”
太丁心中微微一動,這道人好厲害地一張嘴,先就堵了自己地口。他微微沉吟,隨即笑道:“為君者,所憂慮地無非是子嗣之事。還請道長為我推算。”
李隨雲大笑道:“大王乃是福相,何必為此等事憂慮?”
太丁又問及後宮及群臣,李隨雲盡以善言答之,但不肯盡言。聞仲在旁聽得李隨雲之言語,心中疑慮之意大盛,不知道李隨雲是何心思,奈何此人是他舉薦,他也不好出言阻止。
太丁又言自己才能淺薄,怕是難將